罷了,他跟腦子有問題的計較什麼呢?
黃蘿子和沃因斯的到來是個開始,零殺隊的另外幾人也相繼到了總控室。
幾個人來了總控室也不做什麼,就是站在彼得周圍,跟著後者一塊兒看著監控。
時榫在這期間不堪其擾,踩死的菟絲子須都不知道多少根了,最後他實在受不了,用血藤將黃蘿子裹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隊長,隊長,我不敢了,放我出來吧……”
偌大的紅色“毛線球”被扔在地上,裡麵有模糊的聲音傳出,然而無論是零殺隊成員,還是在總控室走動的基地其他人,都沒有一個朝這邊看過來的。
時榫盤腿坐在上麵,壓根不理會裡麵人的求饒,隻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各個屏幕上觀看著。
雖然是剛接觸,但黃蘿子什麼人,時榫已經很清楚了。
純純一個嘴上喊著不敢不會我不做,實際說話全放屁的偷摸者。
就偷摸想著從他身上“偷”點什麼。
就在時榫都開始閒的在監控裡找不同時,總控室內突然警報聲大響。
整個總控室紅光閃爍,基地人員頓時四處奔走,彙報聲不絕於耳,各種通信紛紛斷絕。
時榫見到了各個監控中天地驟變的樣子。
本就剛猛的風變得更加猛烈狂躁,紮根於地下的樹被攔腰折斷,幾十米高的海浪拍向大壩,連帶著水中的存在的生物也一並送了上來。
時榫看到了那隻青鱗金瞳的異種。
同樣因為海浪緣故被掀起,但其他生物隻能隨波逐流砸向大壩,唯獨它卻順著浪勢借機翻身,當著眾多監控的麵露出了那粗壯可怖的蛇身。
而也就是這一露麵,從海中向岸上裂出了幾條深不見底的裂縫,一直波及到大壩邊緣,幾座觀測站轟然倒塌。
幾秒後,大半監控相繼黑屏。
總控室看到這一幕的臉色都變了。
時榫低頭看終端時間,接近淩晨一點了。
這是暴風最強勁的時刻終於到了。
他耳朵微動,轉身朝出口方向看去。
正是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的進了總控室,在環顧一圈後,對方直奔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兒。
“上遊出事了!”
……
大江奔流,滔滔不絕,在崩塌的山石與肆掠的狂風之間,兩個站在岸邊的單薄身影居高臨下的看著渾濁不堪的河水。
“上遊塌了。”
河玉神色不明的站在時榫身邊,不同於後者兩手空空迎風而立,河玉手中提著一盞亮得宛若太陽的燈,將前方河水之景照得一清二楚。
大風在周圍刮,可卻連河玉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吹動。
時榫看著渾濁不堪的河水嗯了聲。
河玉問,“你說這地下是不是都被蛀成篩子了?”
時榫沒有回答。
十二級風暴的自然威力已經不容小覷,偏偏還要麵臨各類異種出現的危機,光是應對前兩種,大壩那邊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結果好死不死這大河上遊還突然塌了好大一片。
當然,若單單隻是塌陷也就罷,可位置的不巧,造就的結果就是水下有一窩穴居異種被驚擾而四散到了東南角這一片。
時榫能“看”到水下包括他腳下踩著的地裡,有許多光團正在移動。
密密麻麻,低等級的群居異種,但數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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