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小道,昏暗的燈光,人聲鼎沸的地下酒吧。
時榫穿梭在狹窄的過道中,跟著河玉算是長了把見識。
“你怎麼知道這地兒的?”他問。
都是一塊兒到東三區的,大家乾的活兒也都半斤半兩,根本沒啥空閒時間去做彆的,沒道理這家夥比他知道的多啊?
河玉扭頭,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大抵某人是忘了自己如何丟下隊友不管的事了。”
時榫:……
哦,想起來了,那個被風吹到犄角旮旯的夜晚。
能知道這裡估計是昨晚被風吹跑後的奇遇吧。
“你來這兒做什麼的?”時榫臉不紅氣不喘的轉移了話題。
這種裝死已讀不回的態度,河玉也隻是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然後便轉過了頭,“來這兒能做什麼?你囉嗦了,難不成你還想要跟著我一道?”
時榫一想也是,都黑吧了,進來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時榫不欲探究河玉進來的用意,左右對方都帶他進來了,再去深究就有點不禮貌了。
彆人不帶他玩,那他自己找樂子玩就是。
走到一個分叉口的時候,河玉要撤了,甩給時榫一句自便,他便跟個鬼影一樣消失在黑暗裡。
時榫在原地站了兩秒,左右看了看不知通往哪裡的小路,想想便伸手抓住了正從旁邊經過的路人甲。
“走哪條路會比較熱鬨?”
路人懵逼兩秒,旋即破口大罵,“神經病啊你,給老子撒手!”
時榫不語,隻是邦邦兩拳過去。
“哪條?”
路人:“……右邊。”
時榫撒手,微笑點頭,“好的,謝謝。”
然後他徑自朝左邊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路人:……
果然是個神經病。
……
順著左邊的小道往裡深入,沿途總有一些蹲在陰影處不知做什麼的人,時榫充耳不聞的從人前走過,接受著空氣中四散的波紋信息,忽然就腳步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