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信號是你發出來的?”河玉的聲音忽然在後方響起。
時榫拿著手電轉頭,光線照在了剛從車上下來的河玉身上。
不止河玉,黃蘿子也從車上下來了,不過後者狀態卻是不比河玉,趴在車門上神色懨懨,臉上的血跡都還沒擦乾淨。
時榫轉過身,手電光照在鼠麵男人臉上,隨機下移,在男人身上的衣兜上轉轉。
“搜搜看,有沒有信號聯絡器。”
話是對沃因斯說的,要平常沃因斯肯定不敢,但這會兒他被鼠麵男人的態度氣到了,也沒計較那麼多,上手就給人搜身。
“沒有聯絡器。”
對方的衣兜裡除了幾個小工具以及一兩塊餅乾糖果,還真沒有什麼聯絡器。
時榫聞言皺起了眉。
這個答案不僅他沒信,連走過來的河玉也表示懷疑。
站在時榫身邊,河玉盯著鼠麵男人看了片刻後,轉頭去看沃因斯,“多削幾塊吧,嘴巴硬的沒那麼容易招供,實在不行,去邊上找個螞蟻窩,把人放進去待上一兩個小時就能招了,包靈。”
沃因斯:……
時榫:……
疼痛不足以讓人害怕,可虐待就實在令人發指了。
鼠麵男人氣得睜大了眼,嘴巴張開,熟悉的音波剛發出一截兒,沃因斯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再發出聲音把你舌頭給削了!”
一個兩個都好凶殘哦。
對比之下覺得自己都成了良家子的時榫轉頭看向了黃蘿子。
他沒有收回纏著男人的藤蔓,隻扔下對方交給了河玉和沃因斯處理,自己朝著車子那邊走去。
黃蘿子傷的似乎有些重,趴在車門上連腰都直不起來,就連一直垂涎的隊長過來了,他也懨懨的沒反應。
時榫:“要死了?”
黃蘿子:“還差一點吧,不過隊長你來了,那我還能再撐撐。”
說著再撐撐,結果一口血就那麼從嘴角溢了出來。
時榫:……
黃蘿子十分自然的擦了擦嘴角,“沒事的隊長,我還能活,我還死不了。”
時榫:……
瞅著麵前身殘誌堅的家夥,時榫默默伸出了一隻手,“來。”
黃蘿子眼睛頓時就亮了,連塌下去的腰都給支棱起來了,半是羞澀半是欣喜的看著時榫,“來,來什麼啊?”
“不要?那算了。”
懶得跟這家夥一塊兒演,時榫伸出去的手就要收回。
“不行我要!”
趕在時榫手未落下前,黃蘿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綠色的莖須順著黃蘿子的手落在時榫手腕,細如絲線,沒入皮膚表層也沒落下半分痛感。
時榫忍住纖維化的衝動,感受著反被吸取的滋味兒,覺得還挺奇妙。
一直都是他吸取彆的物種,這會倒是反過來了。
他盯著黃蘿子的反應看,很好奇對方能從他這兒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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