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靜止下,連時榫也無法動彈。
他甚至都無法呼吸。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看看他怎麼說的,他就知道河玉這家夥不可能沒辦法,瞧瞧這不就直接將所有螳螂一網打儘了?
沒過一會兒,婚房那頭就傳來一道悶悶的槍響聲,接著,男人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河玉出來了。
一直盯著婚房方向的時榫看見對方換了身衣服,準確說不是那副禮盒打扮的樣子,而是重新換回了他自己的作戰服。
衣服是重新換回來了,隻是河玉的臉色卻更白了,一副有氣無力被蹂躪慘了的樣子。
從婚房出來的河玉手裡握著槍,半點不耽誤的朝最近的一隻螳螂就開槍射去。
裝著消息器的槍支沒有發出太大響動,一隻隻高大的螳螂此刻就跟待宰的羔羊般一隻隻被爆頭射殺。
很快,前麵一排的賓客就成了無頭螳螂。
依舊保持著青鐮模樣的時榫並沒有得到河玉的眼神,在看到那支槍對準了他的方向時,時榫努力給自己的臉上發起了光。
血色纖維爬上臉頰,斑斑點點發出了熒光,原本的擬態在強大的壓力下開始發生扭曲,真實麵容在青鐮的模樣下若隱若現。
河玉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神變化了下。
他皺眉,又鬆開,旋即握著槍走到了時榫所在的角落。
“姓時的?”
時榫開不了口,也動不了,隻能借著纖維中發出的熒光衝他閃了閃。
河玉:……
他有些無語的盯著時榫看了會兒。
“剛才看的很開心吧,嗬。”
萬物靜止下,河玉自是知道對方狀態如何的,也沒管時榫會不會因為呼吸不暢而窒息,他知道這家夥死不了,於是便轉身繼續未完的清理工作了。
就在河玉清理的過程中,時榫在適應性反應下被動解除了擬態,變成了半人半藤的樣子。
血紅的藤蔓變成了半透明發著熒光的樣子,在靜止的空間下慢慢蠕動著。
時榫抽空看了眼杜莎。
嗯,對方臉色已經憋得青紫了。
靜止再不解除,估計再憋一會兒就得憋死了。
好在河玉的工作進行得很快,當最後一隻螳螂也被爆頭,萬物靜止隨之解除。
一隻隻無頭螳螂的屍體紛紛倒地。
“嗬——”趨近窒息的杜莎也在新鮮空氣湧上來的這一刻跪倒在地,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半人半藤的時榫蠕動著下半身,衝站在一地屍體中間的河玉揮了揮藤蔓,“嗨,我的逃跑新郎,歡迎回來。”
“你的逃跑新郎?”河玉白著臉瞅他,麵無表情。
慢慢收回身下藤蔓的時榫轉動著脖子,身後幾根血藤已經十分不老實的朝地上屍體摸去。
“不然?或者你還想做其他女士的新郎?”時榫戲謔的衝他眨眼,“男孩子生活在這個世上可是很危險的。”
河玉:……
他默默吐出一口氣,旋即又悶悶的咳嗽了幾聲,捂著嘴說,“幾天不見,你更變態了,我的好隊長。”
時榫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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