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到邊緣,腳步緩了下來。
幾人沒有吭聲,隻是默契的將注意力放在宴廳上,關注著場上的變化。
隨著不知名的花香越來越濃烈,時榫很快發現場上的大部分新人都發生了變化。
新娘們的臉色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露骨,情緒變得異常亢奮。
而新郎們……
時榫低頭看了眼手上拎著的人。
曾偉如今差不多就是掛在他手臂上的,雙腿發軟,站不直,從身體內部透出來的虛弱讓這家夥現在看起來一臉疲態。
現在宴廳裡的大部分新郎,其實狀態都跟曾偉差不多。
而時榫跟河玉猊絕他們卻沒有絲毫異樣,一小部分人狀態也還行,不是不能自己站著。
至於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時榫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花蜜。
“看來花蜜的副作用,不止會讓人在無知無覺間變得廢物。”眼睜睜看著宴廳的變化時榫輕笑了下,“搭配現在這股花香,還能叫人徹底變得虛弱呢。”
“怪不得齕疣之城的死亡率會那麼高。”
河玉現在也徹底看懂了。
這隻要進了齕疣領域的人,隻要沒找到出去的生路,留下來幾乎隻有死路一條。
食物稀缺就是關鍵,待在齕疣之城的人,吃花蜜是慢性死亡,不吃花蜜就是直接餓死。
那些能吃的花苞?
嗬,時榫這個信息搜尋最快的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花苞是從哪兒來的呢。
不同於二人還有心情閒談,緊盯著宴廳上種種情況的猊絕,很快就注意到了場上的最新變化。
一對新人從宴廳中心轉移到了邊緣處。
若隻是陣地轉移,可能這還不算什麼,但猊絕注意到的是那名螳螂女士不正常的臉色變化。
亢奮。
異常的亢奮。
對方手中拎著的新郎虛弱無力,所有的行為都靠她來支撐。
猊絕看到的就是對方拎著新郎走到牆壁邊緣,撥開附著在牆角的鮮花藤蔓,然後,低下頭,咬住了男人的腦袋……
鮮血瞬間如泉水湧出。
沒有任何掙紮,也沒有絲毫的痛呼,一切安靜的都隻能看到畫麵,而不聞其聲。
一口接著一口,新娘的每一口咀嚼都異常絲滑平靜,連帶著看完對方吃掉男人整個腦袋的猊絕都非常安靜。
血腥氣似乎刺激了宴廳裡的其他新娘,不多時,便有好幾位新娘牽著自己無法動彈的新郎們去了牆壁邊緣。
很快,宴廳裡的血腥氣更濃了。
……
目睹了這一切的河玉忍不住挑眉,他看向身旁兩人問,“現在怎麼做?”
時榫:“再等等。”
猊絕微微蹙眉,猶豫了下依舊沒說什麼,顯然也是同意再等等的。
他們都知道這些螳螂新娘在結婚洞房後就會吃掉新郎,但究竟吃掉了新郎後的下一步是什麼,暫時都還沒見識過。
是將新郎整個吃掉後回家,還是吃掉後開始產卵?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三人等多久,很快,他們就見識到了。
最開始吃掉新郎的那位,在她吃下新郎的半截身體後,體型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三人看不見對方裙擺下的模樣,但卻見到了對方的裙擺膨大起來,接著,就有淡黃色的黏液從裙擺下噴濺至牆壁上。
隨著不斷有黏液堆積,很快,那些堆積起來的黏液就凝固成了黃褐色的橢圓形狀,並隨著足肢的不斷調整,形成了一個半人高的卵巢。
那東西時榫看著有些眼熟。
他跟河玉對視一眼,認出了那是什麼。
之前河玉的婚禮房間裡,就有跟這東西差不多材質的床板和卵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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