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下半身被幼蟲啃食的事,女人毫不畏懼,也壓根不在乎。
她甚至看都沒看一眼,隻專注盯著時榫,“你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眼看著一隻幼蟲要爬到女人胸口去,時榫一腳踩了過去,將幼蟲按死在地上。
“問你都不回答,還指望我告訴你?”時榫冷嗤道:“最後一遍,不說你就去死吧。”
女人死死盯著他,半晌才冷笑一聲,固執的沒有說出一個字。
行吧。
時榫尊重她的意願。
他鬆開腳,任憑那隻幼蟲撲向女人的上半身,然後眼睜睜看著幼蟲張開口器,咬上了女人扭曲的腰腹處。
“欸——”
不同下半身節肢啃食掉的毫無波瀾,腰腹處的人體部位一被咬開,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女人倒是忍住了痛,可周圍有人卻沒忍住低呼一聲。
有人想出手阻止,畢竟這女人身上是真的有直接線索,就這麼讓她死了實在是一大損失,可對方剛一出手,就被時榫給按住了。
“彆動。”
紅色藤蔓按住要出手的人,也將中間被幾隻幼蟲包圍著的女人圈了起來。
時榫瞥了眼神色各異的眾人,沉聲道:“看著就好。”
猊絕和黑常止都皺起了眉,他們是不明白時榫為何這麼做的,但當他們在對上時榫的眼神時,卻又都按捺住了心裡的疑惑。
對方那神色可不像是沒有準備,這麼做估計是有他的道理……
啃食血肉的聲音喀嚓作響,濃鬱的血腥味再度衝進眾人鼻腔。
女人大抵是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真的看著她去死,在幼蟲啃咬在她的頭頸時,頓時大喊出聲——
“沒有信物你們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你們會跟我一樣,再也出不去這個鬼地方,我啊——”
隨著最後一聲顱骨被咬碎的哢嚓聲,女人的慘叫聲嘎然而止。
“真死了。”
河玉看著斷了氣的殘破屍骸,目光在地上那幾隻幼蟲,不對,現在應該算是半成年螳螂身上掃了圈,最後落在其中一隻身上。
那是一隻跟其他半成年有些不一樣的螳螂,腹腔下多了對節肢,翅膀也有些變形,從薄若蟬翼變得有些像金屬類構造,就連三角形的頭部,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黑色剛毛。
“這是變異了?”
河玉打量著那隻螳螂,眼神卻不由詢問起身側的時榫。
圍繞在中央的血藤趁著地上的幾隻螳螂還沒動作時,一隻隻將其纏繞了起來。
剛出殼就迅速迎來生長期的螳螂們掙紮著,嘴裡不斷發出嘶嘶鳴叫聲,然而它們被束縛住翅膀與節肢,隻能吊在半空向眾人展示著它們的樣子。
幾隻螳螂都是麵朝著時榫的,這種最佳的觀察角度,猊絕和黑常止也都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仔細看著。
在一行人都在仔細打量的時候,時榫的目光一直盯著那隻變異的螳螂。
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回著河玉的問題,“不,不應該說是變異,應該說是進化了。”
時榫扭頭,看向猊絕站著的那一側,“我們的鑰匙有了。”
聞言,他身邊站著的幾人俱是一愣,旋即就將目光都落在了那隻變異螳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