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生無可戀的說“不僅會被當成神經病吧!很有可能會被當成藐視上仙的狂徒,然後被一巴掌扇死!嗚哇哇!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安樂越想越氣,氣到睡不著,所以現在就不睡了,起來到練武場的小樹林裡瞎晃悠。
看著這密密麻麻的花草樹木,安樂仰天長嘯。
“啊啊啊!這操蛋的世界!你為難我乾嘛?”
在樹林中找蛐蛐的孟玄朗聽到這聲音後,沒在原地待著了,直接順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同樣在樹林裡的白子畫,也默默的朝著聲音來源而去。
正在默默練劍的花千骨聽到安樂的聲音後,以為安樂出事了,也連忙向著聲音的來源趕去。
安樂心煩意亂!身上的靈力不斷的暴動著!在身邊形成了一個靈力旋渦,把旁邊的花草樹木,刮得哢哢作響。
安樂想打架!可她發現沒有人陪她打,她隻好用跳舞來發泄心中的煩躁!
幾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樹林中一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清靈飄逸,若仙若靈,仿若水的精靈般,在林中漫步。
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若蘭花,又若瑤扇合攏張開,似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清脆的鈴鐺隨著她那纖纖玉手,搖動發出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藍白色的普通弟子服,穿在她身上就宛若雪蓮,清貴高雅。毫無瑕疵,美的夢幻。
一雙黛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間一五彩的蓮花印記襯得她更加高貴與傲然。
少女淩空飛到那透明的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訣飄飄,宛若淩波仙子衣袖舞動。
無數靈力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與她共舞,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一舞完畢,安樂身上那暴動的靈力也被她發泄的差不多了。
安樂感覺到似乎有三道氣息在注視著自己,有一道極為隱秘,她抬頭望天,蓮口輕輕啟
“尊上,弟子有一事不明,可否請尊上幫忙答疑解惑?”
花千骨聽到這話後四處望了一下,發現隻有自己和孟玄朗站在安樂的身後,瞬間有些失落。
微風輕輕吹過,白子畫一頓,眼裡閃過一抹暗光,隨後從一棵樹後走出來,麵無表情的問
“你是如何知道本尊在這裡的?”
安樂行了一個弟子禮儀後,神色平靜的說
“弟子以舞入道,起舞之時,可與天地之靈物溝通!方圓十裡皆可入我耳目,望尊上莫怪。”
白子畫聽了後,臉色好了一些,但依舊麵無表情
“你因何事疑惑?與本尊細細道來,本尊儘量為你答疑解惑。”
安樂看了花千骨和孟玄朗一眼後,神色極其認真的對著白子畫說
“尊上,如果有一件事你知道結局,你想改變它,可是到頭來卻發現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你會怎麼做?”
白子畫想了一會兒,神色平靜的說“努力過就行了,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尊重他人命運,你隻要做到無愧於心就好。”
安樂皺了皺眉,聲音裡充滿了不解道
“尊重他人命運嗎?可他人不壞,結局卻十分淒慘,又該如何?”
白子畫看著安樂皺著眉,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麵無表情的說
“萬般結局皆是選擇!無論他有什麼結局都是他的選擇,既然你儘力了,還是改變不了,你又何必浪費你的努力呢?”
安樂聽到這話後喃喃自語道
“是啊!萬般結局無外乎選擇!萬般選擇不後悔即可!既然不後悔選擇結局不好又如何?”
安樂的話音剛落,四周的靈力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瘋狂地彙聚而來,迅速的湧進了她的身體。她靈魂深處的那朵青蓮,仿佛受到了滋潤,微微顫動了起來,悄然間長大了些許。
這一變化,讓安樂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仿佛束縛她的某種桎梏被打破,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
修為在這一刻如同破堤的洪水,迅猛上漲,直到長到了勘心境邊緣。
安樂以為他會突破勘心境,結果都快要突破了就莫名其妙的停了,氣得她在心裡把天道又問候了無數遍。
白子畫看著安樂因為他的一句話直接從知微境初階,突破到了大圓滿,差一點就突破了勘心境,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誇獎她天賦異稟,悟性了得!還是該提防她有彆的異心。
花千骨看著漫天華光中的安樂,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突破了知微境又到了巔峰,圓溜溜的大眼睛中滿是羨慕。
孟玄朗看著無數靈力,彙聚成的漫天華光把安樂包裹在其中,即使她修為到了之微巔峰,還有無數靈力化成星星點點,環繞在她身邊不肯離去的模樣,突然想到了,這個少女前世在他身邊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
那時候她眼裡有星光,也有他,可現在她眼裡沒有了星光,也沒有了他,隻有無邊的平靜,星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可我還能在靠近她的身旁嗎?她好像也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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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並去掉亂七八糟的想法後,對著白子畫行了一禮,笑著說
“謝謝尊上指點!輕水感激不儘。”
“舉手之勞而已!你天資極好,悟性絕佳!如果有什麼不懂的話可以直接來問本尊。現在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彆耽誤了明天的訓練。”
說完後白子畫,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花千骨凝望著白子畫消失的方向,心中滿是懊悔自己竟然連一句話都未曾與白子畫說上,正當她沉浸在這份失落中時,一陣顫抖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那是孟玄朗,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壓抑到極點的悲傷,仿佛承載著某種沉重的過往。
“輕水,你也回來了,對嗎?”
孟玄朗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哀愁。
安樂聽後,神色卻異常平靜,她淡淡地說
“我一直都在!何談回不回來一說?”
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孟玄朗的任何言語與舉動都不能引起她一絲一毫的情緒了。
花千骨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暗自琢磨【這兩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
她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不禁想要探個究竟。然而,眼前的兩人似乎都不願多說,她也隻能將這份疑惑暫時壓在心底。
“我…對不起!輕水,我們能聊聊嗎?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這幾天我一直都想找你單獨聊聊,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
孟玄朗說完滿含祈求的看著安樂,眼裡有思念,有心疼,還有一次迫不及待與祈求,總之眼神複雜至極。
安樂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對著孟玄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