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他母親翻出家中的陳舊物品,家裡沒有釣竿,又舍不得買新的,所以找來這些捕魚用的網。
"一定能成的,你沒見過雨柱那個樣子,好像隻有他們才能吃得起魚!到時候跟著閻埠貴去釣魚,聽著媽說,現在是收獲豐富的時候,不然就雨柱一個毛孩子能釣幾個回來?!"
儘管有些疑惑,賈東旭還是按照賈張氏的意思行事。
瞥了一眼時間,他知道閻埠貴通常這時候照料完花草,就會提竿出門釣魚。
就在賈東旭走到大院門口時,剛好遇見悠閒提杆、帶著水桶的閻埠貴準備出門垂釣。
賈張氏也在場,趕緊推著他,迫不及待地說“趕緊過去,等你釣魚回來,晚上我們也有魚湯喝了!彆讓那個木頭腦瓜子再神氣了!”
孤身赴約的閻埠貴可不打算分享他的好運氣。
一開始,大概是受到上回支柱兒事件的影響,他破天荒地一次性撒了三把餌料釣魚——之前頂多就一顆,多了可是肉疼!忙完這一切,他就悠哉地坐在木凳上,滿心期待地看著眼前的湖泊。
同時,在大河彼岸,賈東旭緊跟其後。
雖然年紀相差不大,但比起閻埠貴走路的速度,賈東旭幾乎有些吃力。
原著中他的身體素質本就不強,體弱多病,後來的早逝很可能與體質相關。
還好有三大爺的引領,他們終於來到了此地。
在旁邊找了個落腳點,賈東旭喘了口氣,歇了會。
精神略微恢複後,開始環顧四周,這裡少有人跡,難怪上次支柱能有所收獲。
想起這些,賈東旭不再猶豫,急忙整理起那張老漁網,隨後沿著河邊找尋撒網的最佳角度。
當他靠近河水,幾乎隻有一步之遙時,停下腳步,用力投出漁網。
然而,還沒來得及調整方向,他的雙腳沒站穩,竟然直挺挺摔進了河裡!
“撲通!”
一聲沉悶的聲音,瞬間將他卷入河中。
“救……救命啊!”
水中一片混亂,他驚恐萬狀,徒手奮力拍擊水麵,但他不會遊泳!
閻埠貴坐在一旁,正享受釣魚的閒適,突然聽到有人喊救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愕然。
迅速辨識聲音源頭,他臉上的神色立時大變。
“東旭是你嗎?”
他驚叫起來,“怎麼會在這裡,還跌到水裡了!”
來不及思考,他急忙跑到河邊,看著落水的賈東旭卻不敢立刻下水。
他自己同樣不通泳術。
“三大爺,快來救我啊!”
此刻恐懼占據理智,賈東旭本能求救,但他的掙紮根本無法阻止沉入水中。
閻埠貴猛拍了一下腦門,趕忙跑到魚杆邊取出魚竿,扯下釣線,把魚竿伸向水中,急吼道“快抓住!”
生死關頭,求生欲望使賈東旭聽從指示牢牢抓握住魚竿。
在岸邊拚儘全力的閻埠貴最終將落水的人拖了回來。
上岸後,賈東旭虛弱地癱倒在泥地上。
一身濕淋淋的衣服讓他的模樣狼狽不堪,閻埠貴想開口說什麼,卻見賈東旭眼皮微垂,竟已陷入昏迷。
這場意外令閻埠貴一陣心驚,立刻奔上去探察他的氣息。
還好,他沒有喪命。
"賈張氏!你家東旭溺水了!!"
閻埠貴派人將賈東旭送去急救,隨後第一時間便前來通知賈張氏。
本正在家中安靜繡著鞋墊的賈張氏,聽到院外來人的嘈雜聲音,急忙奔了出去。
"閻埠貴,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了,你家東旭不慎掉進了水裡,現在昏迷,我叫人送往了南鑼巷衛生所,趕緊去看看他!"
聽見這個消息,賈張氏內心瞬間猶如遭受重錘擊打般!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等著他捕來的魚,準備燉一鍋香濃的魚湯呢!"
東旭怎麼會落水?!
"哪家醫院?!"
"就是你們附近那家南鑼巷衛生所。
"
聽到這句話,賈張氏丟下手中的針線活兒,神色緊張地準備前往查看兒子情況。
"哎呀賈張氏,當時就是我救起了你家東旭的,那杆漁竿被拽斷了一半,你可要賠我五千塊啊。
"
回想當時救助的情形,賈東旭差點讓他那珍貴的釣竿報銷,此刻的閻埠貴決不允許自己蒙受損失。
聽見這話,賈張氏語氣不滿“現在還說這些!我要去看東旭!”
話畢直接往外奔跑。
閻埠貴看著她的背影,內心不禁嘀咕"嘿,這家夥,真會挑時候!救她的兒子都沒聽到一句謝,還毀了我的釣魚竿!這事不能就這樣算!"
她回去以後,這筆賠償必須索償!
四九城內的南鑼巷衛生所,規模不小。
離九十號大院隻有不到十分鐘的步行距離。
賈張氏一路上心急如焚,找到護士就急迫地問
"醫生,東旭現在怎麼樣了?他的名字是賈東旭!"
"是叫賈東旭嗎?就是溺水的那個嗎?病人現在已入病房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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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他家屬吧?"
護士問道。
"沒錯,我就是。
東旭怎麼樣?他還好吧?"
護士引領著賈張氏走向病床區。
此時賈東旭臉色蒼白,唇色也顯得蒼白無血色。
"病人來時還算及時,目前隻處於昏迷狀態。
但有一件事要跟您講,由於他的體質較弱,加之是寒冬初過後的落水,有可能留有隱患。
"
聽著這些,賈張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隱患?!哎呀,東旭我的孩子啊,你為什麼這麼苦命!爸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隻有一個兒子啊,為什麼還會遭此橫禍!"
在一旁護理的護士見狀略顯尷尬。
但她趁賈張氏傾訴之際,輕聲說道
"嗯嬸嬸,請彆忘了交今天的費用。
總共是萬元的醫療款項。”
賈張氏聞言,正因悲痛哭泣的神情忽然變了味
"什麼?!一萬元?!"嗓音陡然升高了許多,難以置信的情緒充斥其中。
本來賈張氏滿心期待旭兒帶回新鮮的魚,打算美美享用一頓。
沒想到結果魚沒吃成,兒子反倒因此落下病患,還得白白付出一萬元醫療費,這讓賈張氏一時氣得無言。
"阿姨,這筆賬目是有記錄的,如果你有任何疑惑,可以直接去繳費處詢問,他們會為你解答。
"護士見賈張氏的情緒激憤,馬上進行解釋。
聽了護士的話語,賈張氏明白,在這醫院鬨起來對自己並沒有好處,甚至有可能因此被捕。
救人是他們的職責,如果自己不付費,道理上說不過去。
儘管老頭潑辣,但她清楚,惹火不得。
在護士的指引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賈張氏來到收費窗口,從她厚實的內層口袋裡抽出一萬塊錢,遞交給醫生時那份痛苦,就像割肉一般。
那一萬元對她來說可是能支持一家人口三天的開銷!
回到病房後,望著病床上的兒子賈東旭,她愈發痛心。
好好地出來抓魚,怎麼會落水呢?定然是閻埠貴找的釣魚地方不靠譜。
想到那天若非傻柱帶那麼多魚回來,自己又怎麼會讓旭兒去?她下定決心,必須跟他們清算這筆賬!
在晌午四合院中,賈張氏雇用一輛馬車拉著賈東旭回家。
然而短短的旅程竟要了一千塊錢,讓賈張氏幾乎和駕車的師傅爭執起來。
直到閻埠貴在前院察覺動靜出來查看,才平息了賈張氏的一時怒氣。
"賈張氏,你回來了啊?東旭怎麼樣了,沒事吧?"閻埠貴開口,同時不忘提醒她支付自己被損壞的魚竿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