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齊怎麼樣了?來,咱們回家,這次從醫院帶了藥,一會兒媽媽給你煮好。”
這是二大媽關切的話語。
劉海忠和二大媽分彆挽扶著劉光齊進了院,劉海忠還拎著一包黃褐色包裝的東西,那是藥材無疑。
三人走進院內,閻埠貴不禁嘖嘖稱奇。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早上他們也看見劉海忠一家去了醫院。
賈東旭被安置在床上後,易中海終於舒了一口氣。
這一天,他的勞累可想而知,早上去鋼鐵廠陪東旭參加轉正考試,開始進展順利,東旭的狀態看上去還好。
當輪到賈東旭接受考核時,他才剛剛加工了幾件零件,竟然就在原地猝然昏倒,這讓易中海極度擔心。
他急忙將賈東旭送往醫院,並接連支付了十幾萬元,涵蓋了醫藥費和手術費。
醫院終於宣判賈東旭脫離危險,他們在拿走醫生開具的藥物後返回。
此刻,賈東旭已沉睡未醒。
而坐在椅上的易中海稍微歇息後,不禁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然而,他等了半天發現,賈張氏坐在那裡,竟無任何動作和反應。
???
怎麼回事?賈張氏呀賈張氏,你兒子出了這麼大事,我幫你忙前忙後、耗費大量心力,如今他安全了,你就不能請我喝口水?這實在讓他感到心有不甘。
賈張氏內心相當懊惱,儘管醫院的費用被易中海全部支付了,但她並不提這一茬,假裝事情從未發生。
然而,在鋼廠轉正考核落敗已成定局,這可是每半年才有一次的機會,這期間會白白錯過多少時間啊?而且自己之前那些許下的諾言,這下全都成為賈家臉麵的大笑話!
“咳咳…”
易中海嗓子非常乾燥,咳嗽了幾聲以示意。
聽見他的聲音,賈張氏回過神,臉上瞬間變了模樣。
“東旭師傅,真是辛苦你了,忙了一整天。
我給你倒杯水。”
說著,她起身從櫃子裡拿出白瓷壺倒了些水遞給易中海。
看到這一幕,易中海內心頗為不滿,他抿了一大口來潤喉。
然而,賈張氏在他剛剛舒口氣的工夫已經開始掉淚。
“哎,我的命真苦啊,小小年紀就沒了個父親,好不容易長大成人,眼看就要有作為的了,卻又攤上這樁事兒。”
賈張氏沉浸在情感裡,啜泣不已。
易中海一邊聆聽她的眼淚控訴,一邊輕輕合上了水杯,眉頭緊蹙。
雖然他知道賈東旭的母親有些不地道,但他畢竟是師徒情深,考慮到將來想讓東旭頤養天年,與賈張氏相處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儘管今天的遭遇使他對賈張氏不滿極了,他仍然儘力勸慰。
要知道,無論是治療費還是往返交通費,都是易中海墊付的,賈張氏心中十分清楚。
但她始終不提及此事,隻會一遍遍悲痛地講述自己的不幸遭遇。
“東旭師傅,您說這事還有希望嗎?”
賈張氏繼續問道,試圖尋覓一絲可能性。
"您作為一名資深鋼鐵廠工人,難道真的沒辦法……幫幫忙東旭嗎?"
說完半天話,不會就是為了這句話來的吧?
易中海聞言也皺緊了眉頭。
"很抱歉,雖然東旭是我的徒弟,但是轉正評估可是要堅守規則的。
"易中海沒猶豫地拒絕。
僅今天在轉正評估中,賈東旭暈倒的事怕不是整個廠都會聽說。
這次的成績肯定是作廢了,如果此時硬來乾涉,無疑是在自尋死路,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清楚得很。
"沒辦法,我們隻得認栽了。
東旭轉正的事,我會再想想其他途徑,儘力試試吧。
"易中海歎息道,他對選中的養老助手感到憂慮,培養才剛剛起步,就被這件突發事件擾亂了心思。
聽完易中海堅決的拒絕,賈張氏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
"東旭他師傅,我不是多嘴。
東旭如果沒有轉成正式工人,我實在不知日後該如何生活,說起來,我已經找人幫忙給他介紹農村的姑娘,準備讓他們馬上見麵,原本說好他在鋼廠工作的,現在這事可怎麼和女方父母交代呀。
"賈張氏連貫而直接地說出。
其實賈張氏從得知東旭參加轉正測試那一刻起,就在把他的工人身份當作鐵板釘釘之事了。
到處炫耀不說,在向媒婆誇讚自己的兒子時,更是毫不遮掩他成為鋼廠正式員工的事實。
一旦與姑娘碰麵後發現自己撒了謊,那就難圓其說。
要知道這個時代還沒有現代那樣五光十色的相親市場。
大多數情況下人們會相信基本描述,過於誇大的情況會被視為家庭聲譽不佳,甚至可能影響到孩子的婚姻問題。
聽到賈張氏如泣如訴的陳述,易中海終於明白了狀況。
"你叫我怎麼說你好!"關於東旭的婚事,他知道詳情,因為東旭曾經告訴過他。
對於東旭的相親對象,他本來就有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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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旭將來的配偶,直接影響他養老生活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