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擺著是親事告吹。
此時的賈張氏和媒婆互相不服軟,互不相讓。
賈東旭試圖介入卻被排斥在外。
“你這個做媒的故意羞辱我們母子!我……我要跟你拚了!”
親事失利加之媒婆步步占了她便宜,使得她一肚子委屈全指向媒婆。
但做為遊走各城鄉,經曆不少世故的媒婆豈能坐以待斃“我哪見識過你們這樣的人,姑娘不喜歡,關我什麼事?你說的條件可與現在不一樣,那個鋼鐵廠的學徒算得上什麼,明明騙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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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中夾縫中的賈東旭眼看兩人的拉扯稍有鬆動,連忙快步衝上去,試圖將他們拉開。
但是下一秒,賈張氏的手已毫不客氣地伸過去。
媒婆也毫不示弱,向前一步,準備有所動作。
"呲——"
忽然間,一聲衣料裂開的聲音劃破安靜。
賈東旭隨之倒下,兩個拉扯的人動作同時停滯,目光齊刷刷轉向他。
賈張氏看到那一瞬間,眼睛簡直都要噴火!
"東旭!我的孩子!"
她急忙擋住二人,在那件他身上穿著的黑色外套前,清晰可見胸前一大片抓爛的痕跡,好似手臂長短的裂口,而且他還重重摔落在地,此刻呼吸困難,麵色變得有些蒼白。
賈張氏此刻哪裡還忍得了和媒婆計較,連忙跑到賈東旭身邊。
自從上次落水後,賈東旭的身體狀況就有了隱患,比起普通人更為虛弱。
儘管這段時間他在飲食方麵已經有了顯著的恢複,但是那些根深蒂固的病症猶如糾纏的藤蔓,難以斬斷。
除非遇見神一般的大夫,能治其根本,否則賈東旭的健康狀態連一般人都比不上。
當然,這巨大的情緒反應背後,更深層次的是對那件被撕破的新衣服的怒火。
這可是去年她新給他做的衣物,穿了不到一年,居然破了一個這麼大的洞。
即使能修補,也將不再是嶄新的模樣,這讓講究衣著的賈張氏難以接受。
"大夥快來評判!這個媒婆太欺負人了!故意聯合鄉下的女子,想要騙取我們賈家的錢財,天底下還有沒有規矩啦?!"
麵對賈東旭指責的一刹那,賈張氏索性雙膝一軟,乾脆地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大鬨特鬨。
庭院裡的,已有二十餘名好事者圍聚。
他們旁聽賈張氏的話,表情各不相同,低聲議論。
大家都明白了這場紛爭背後的因由。
原本的婚姻人選不喜歡賈家人,這讓氣急敗壞的賈張氏找到了宣泄的目標,找上了對方的媒婆。
得知這些情況後,周圍人們的內心都帶著一絲微妙的揣測。
賈張氏還沒去相親之前,院子裡就已經滿是關於賈東旭如何鐵廠職工,堪稱好男兒的故事。
然而隨著東旭的職位變動落空,這個話題便無人再提及。
傳言說這次相親的是一位鄉村女孩,賈東旭落選,自然就讓人質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條件差距。
賈張氏一邊發泄情緒,人們心中都清楚這並非無因而起。
雖然沒有人在明麵上站隊,但這表明了賈張氏平日並不太得人心的事實。
媒婆起初見到賈張氏這般哭訴確實心中慌亂。
婚事未成,她確實從賈家獲得了不小的恩惠。
但現在沒人站出來說她什麼,媒婆也膽子一壯。
"賈張氏,做人不能光憑任性行事,即便這樁婚姻沒成,也不能全部怪在我頭上吧?是你的向你們推薦的人選,她們沒興趣,終究是你家條件不符,你是鋼鐵廠員工嗎?縫紉機都有了嗎?這些都滿足不了,又何怨們眼界高呢?"媒婆鎮定下來,希望能妥善解決問題,並在爭吵中為賈家把話說開來。
眼見撒潑無效,賈張氏雖麵色仍不滿,但口中沒有再叫囂,畢竟理智告訴她這是事實。
賈張氏內心也明白關鍵還在秦家那裡,對方言而無信,讓她深感痛恨。
正思緒翻騰之際,……
易中海的到來
人群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那是易中海。"東旭,賈大娘,有什麼事私下裡解決,當著這麼多的人,豈不是讓旁人笑話。"
他雖然來遲了,但望著眼前的局麵,心中的猜測已有幾分端倪——相親怕是遇到了麻煩。
聽到易中海的話,媒婆與賈大娘有了台階,於是便不再爭吵,場麵漸漸平息。
易中海在鐵工廠的地位較高,與賈家也有些關聯,這正是媒婆能維持溫和態度的原因之一。
在他的調停下,兩方重新回到屋裡,平靜地討論問題。
院子裡,鄰居們的目光和閒聊也因此增添了新鮮的話題。
隨著熱潮散去,眾人表情各異,開始竊竊私語。
其中,許大茂眼中閃爍狡黠的光芒,他的直覺告訴他賈東旭這次的相親是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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