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秦以衡淡淡回，“嗯。”
……
來到電梯裡，舒苓對陸心窈說，“白依雪在住院部住院。”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陸心窈好奇，“她怎麼住院了？”
電梯裡麵隻有她們兩個人，舒苓說，“我聽她的主治醫生說，白依雪懷孕了。”
懷孕了！
這個消息令陸心窈很震驚。
應該是在關進監獄之前懷的。
舒苓繼續說，“她之前不是在會所接客，所以連孩子父親是誰也不知道。”
“她不想要孩子，就做了一些劇烈運動，試圖讓孩子流產。她這次住院也是因為大出血所以被緊急送到醫院救治的。”
聽到這話，陸心窈錯愕的樣子。
這事聽起來很多少有點令人驚訝。
“那她現在怎麼樣？”
舒苓汲氣，“孩子沒有保住，流產了，還好白依雪送醫及時，撿回一條命。”
據說，當時她可是在手術室裡搶救了七個小時，才救回來。
也是她命不該絕，保住了性命。
已經住院一個星期，現在情況已經穩定，等她恢複得差不多出院，才繼續會監獄服刑。
陸心窈聽到這話，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然不是同情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可不是什麼聖母，會去可憐一個害自己的人。
隻是唏噓，世事無常，變幻莫測。
……
檢查報告出來了，她的胃部並沒有問題，醫生建議她去婦產科看看。
聽到這句話，陸心窈愣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她的例假好像已經推遲了。
聯想起自己最近嗜睡還有惡心這些狀況，她心裡已經有底了。
舒苓臉上帶著欣喜表情，“窈窈，你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如果是，也太好了。
“現在還不太敢確定。”陸心窈不敢輕易下定論，擔心會空歡喜一場。
之前她跟蕭目嶼商量過，不要二胎，隻要七七一個。因此，他們兩個一直在做措施。
可有時候情難自禁時，沒有安全套，他們就這麼做了。
舒苓因為有手術要做，所以是陸心窈自己一個人去做檢查。
剛剛來到過道裡，陸心窈一眼就看到許久未見的白依雪。
她手上戴著手銬，旁邊有女警陪著。
遠遠望去，她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透露出一種虛弱和疲憊。而且她的氣色並不好，臉色失去光澤，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步履也顯得有些沉重。
同樣，白依雪也發現了陸心窈的存在。
白依雪自然也察覺到了陸心窈那探究的目光，她微微側過頭，對上了陸心窈的視線。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相互較量著。
白依雪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一種複雜難辨的光芒。她並未多言，隻是目不轉睛盯著陸心窈看。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都默契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女警提醒白依雪快走，她才收回視線。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望著眼前光鮮亮麗，漂亮自信的陸心窈，內心深處正在承受著無法言說的痛苦和苦澀。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為什麼有些人能夠一帆風順，有些人卻總是遭遇挫折。
看看陸心窈，她天生聰明伶俐，家境優渥，從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不僅如此，還嫁入豪門，有帥氣逼人英俊瀟灑，能力過人的老公。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她深愛卻愛而不得的人。
再看看自己，她出身貧寒，父母早逝，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相依為命的哥哥也出車禍離開人世，她的人生每一步都充滿了荊棘和不堪。
現在的她還淪為階下囚，而陸心窈有愛人和女兒，家庭幸福美滿。可自己卻身處地獄，痛苦不堪。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白依雪心中憤恨不已，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所以，當她與陸心窈快要擦身而過時，白依雪腳步頓住。
“陸心窈，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有興趣聽一下嗎？”
她表情陰冷至極。
“沒興趣。”陸心窈拒絕得乾脆利落。
白依雪冷笑，眼底一閃而過冷意，“是關於你家破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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