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包廂,一道熟悉的女人聲音響起。
陸心窈與舒苓腳步頓住,同時抬眸看向包廂裡。
包廂門是開著的,白依雪的麵容赫然映入眼簾。
燈紅酒綠奢靡的包廂裡,煙霧繚繞的感覺。
包廂的沙發上坐著六七個男人,他們腦滿腸肥,身材圓潤。旁邊坐著幾個長得漂亮的小姐陪著。
而地上,正跪著一個女人。
此人正是白依雪。
隻見她頭發隨意披散著,身上穿著一件吊帶連衣裙,裙子長度堪堪遮到屁股位置,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
她麵容化著妝,衣著暴露。
望著眼前女人,陸心窈和舒苓有一瞬間的失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依雪跪在地上,態度卑微,在給客人倒酒。
不知道她怎麼惹怒了客人,其中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禿頭中年大叔,火氣很大,直接將一杯酒潑到她的臉上。
她臉上的妝容瞬間暈染開來,酒水滑落,頭發被酒澆濕,濕答答的。
酒水順著臉頰滑落,落入胸前,隱匿在薄薄的衣料裡。
男人伸手粗魯地一把將她拉過去,拽著白依雪的頭發。
“啊!疼!”白依雪的頭皮一緊,感覺自己的頭皮要被整個連根拔起似的,疼的要死。
她表情痛苦,花了妝容配上扭曲痛苦的表情,像鬼一樣,看起來很嚇人。
旁邊沒有人去阻住,都在看戲。
男人手中力道極大,言語辱罵,“老子聽說你之前是混娛樂圈的,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方,既然出來賣,就他媽給老子敬業點。”
話落,他用力一把將白依雪甩開,猝不及防的白依雪整個人往旁邊一倒去,撞到茶幾上。
堅硬的桌角硌得她的後背生疼。
可是,她不敢發出聲音來,生怕又惹怒客人。
這些人,她得罪不起。
忍著痛,她急忙爬起來,跪好,態度卑微,“抱歉,林總,剛剛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酒。”
深吸一口氣,她繼續低聲下氣的樣子,“我重新給您倒酒,給您賠不是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
話落,她急忙伸手去打開酒瓶,倒了一杯酒,跪著恭恭敬敬遞給男人。
男人臉上都是嫌棄,接過酒杯,二話不說,直接舉起杯子,將杯子裡的酒倒在白依雪的頭上。
冰涼的液體從頭上澆下來,瞬間將她淋濕,她的頭發和臉上都是酒,白依雪冷得直哆嗦。
可是,她不敢說什麼,隻能陪笑。
其中一個男人說,“不愧是混跡娛樂圈的,有點意思。”
另一個附和,“模樣倒是長得不錯,可惜啊,被多少男人睡過都不知道。已經被玩爛了的。”
“聽說她是得罪了大人物,所以被丟在這裡受罰。凡是會所裡麵的人,都可以使喚她,睡她。”
“原來如此,難怪她混得這麼慘。”
“嘖嘖嘖,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和身材。”
男人們對她評頭論足,女人們看不起她。
白依雪在這裡,每天過著生不如死,暗無天日的日子。
每個人都可以欺負她,打罵她。就連服務員都是想要她怎麼樣,她就得怎麼樣?
其中一個男人提議,“你學狗叫,爬出去,我給你一千塊錢。”
聽到這話,其他人立刻來了興致,在旁邊附和著。
彼時的白依雪跪在堅硬的地板上,膝蓋已經疼到麻木。渾身冷得直哆嗦。
麵對男人的要求跟提議,她無法拒絕,因為她知道,反抗隻會換來更慘痛的教訓。所以,她隻能乖乖照做。
白依雪勾唇角笑,然後俯身趴在地上,爬出去。
她一邊趴一邊學狗叫。
見她如此聽話,逗得包廂裡麵的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麵對這樣的羞辱,白依雪已經麻木不仁,她已經習以為常。
在這裡,她每天都在手折磨,逃不脫,跑不掉。
就連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白依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過得這麼慘不忍睹。
陸心窈與舒苓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