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陸心窈急忙走過去,拉起他的手就要看。可男人的反應比她快,快速抽離,將手背到身後,不給她看見。
蕭目嶼不想讓陸心窈擔心,何況他手上還沾染著血跡,擔心她會嚇到。
見男人這樣的動作,陸心窈皺眉頭,抬眸看著他,“你躲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傷口。”
剛剛她明明就看到傷口了。
蕭目嶼勾唇角笑,“我沒事,沒有受傷,放心吧!”
說話時,他故意往旁邊挪了一下位置,躲著她。
見他這個動作,陸心窈口氣冷了下來,“蕭目嶼。”
“老婆,我在。”蕭目嶼嬉皮笑臉的樣子。
見他這樣,陸心窈越發氣急,“我最後說一次,手伸過來我看看。”
見老婆要生氣了,蕭目嶼不敢耽擱,立刻走過去,乖乖地把手伸過去。
他可不想,也不敢惹老婆大人生氣。
陸心窈見他這麼聽話,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伸手將他的大手拉著,小心翼翼地查看。
骨節分明的關節處,有些破皮了,還有一些血跡,看起來有點嚴重。
一看就很疼,忽地,她就很心疼。
望著女人心疼擔心的樣子,蕭目嶼溫沉開口,“不是我的血,是周盛的。”
陸心窈直截了當地說,“你的手破皮了。”
他的手都傷成這樣,可見周盛被打得有多慘。
剛剛在外麵,她隻能隱隱約約聽到打鬥的聲音,還有沉悶的痛苦聲。
那聲音,聽得人心肝發顫。
當然,她不是可憐周盛,隻是心疼眼前的男人而已。
蕭目嶼伸出另一隻手,溫柔地摸一下她的臉,柔聲安慰著,“沒事,老婆,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是真的不疼,而且很爽。
特彆爽,因為他剛剛為老婆孩子報仇了。
陸心窈收回落在手上的目光,繼而抬眸看著眼前溫柔的男人。
忍不住抱怨一著,“你不會讓保鏢動手,非得自己親自來!”
手都打破皮了。
聞言,蕭目嶼嘴角上揚,微微俯身湊過去,壓低嗓音說,“你這是心疼我嗎?”
他的心底湧起一絲暖意。
望著眼前眉眼帶笑的男人,陸心窈呼吸一滯,心口跳動得快起來。
不敢看他的眼睛,她隻好轉移話題,“你先去清洗一下,帶藥箱了嗎?我幫你上藥。”
傷口不清理,萬一感染就不好了。
蕭目嶼伸手將她一把拉過來,摟在懷裡,低頭,霸氣地說道,“老實交代,是不是心疼我了?”
身子緊密貼合,屬於他的氣息落入鼻間,有些惑人。
她心跳得厲害,臉色發燙。
畢竟,院子裡麵還有保鏢,而且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保鏢,正望著他們兩個。
陸心保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開,可他摟得更緊。
見他一副勢在必得,非聽不可的樣子,陸心窈隻好說,“嗯。”
男人滿意的樣子,他終於鬆開她。
蕭目嶼讓保鏢去車上拿藥箱,而他去水龍頭那裡洗手。
剛剛隻是用手帕擦了一下,根本擦不乾淨。
等保鏢拿藥箱來,陸心窈幫他上藥。
原本計劃是出發回鎮上,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席卷而來。
正值雨季,暴雨如注,電閃雷鳴。
一直到傍晚,雨都沒有停過。
很快,秦以墨就打電話過來,因為下大雨導致山體滑坡,進來的路被堵住了,一時半會過不來。
估計得等到明天天亮,派人將路修通,才可以進來。
為了安全起見,蕭目嶼讓秦以墨他們返回鎮上,等明天再說。
結束通話,蕭目嶼出去外麵,囑咐保鏢,注意安全,晚上也要時刻保持警惕。
畢竟在這種地方,很亂。
而且他還擔心,這些做偷渡生意的人他們的同夥會來救人。
所以,必須時刻準備著。
安排好一切,蕭目嶼才上樓。
彼時的陸心窈陪著七七睡在床上,他站在門口,望著眼前的妻女,這一刻,無比的踏實。
這幾日,他沒有睡過一個覺,一直心驚膽戰的,擔心她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