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床邊,她拉開椅子坐下,把爸爸的手放到手裡握住。
望著眼前爸爸,她眼眶濕潤,喉嚨發緊,心底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她趴在床上,小聲嗚咽起來。
這幾年爸爸受的罪夠多了,她真不想讓爸爸繼續下去。
或許,是時候讓他解脫!
……
彼時的蕭目嶼在城市另一邊,一幢破舊不堪的小樓裡。
劇烈的打鬥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蕭目嶼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氣勢逼人。
他冷眼旁觀地望著眼前的白慎被手下的人打得毫無反擊之力。
最後,白慎體力不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保鏢將他拖過來,帶到蕭目嶼麵前。
白慎的臉上和身上都染上的血跡,鮮血淋漓。
看上去觸目驚心。
不過,蕭目嶼並沒有什麼感覺。
他神色自若,淡漠開口:“白慎,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們兩個會以這樣的方式麵對麵聊天。”
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曾經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他曾經那麼相信白慎。
可他,終究還是讓自己失望了。
白慎渾身疼,四肢百骸都好像被人拆裝重組了一樣。
疼,撕心裂肺的感覺。
“蕭……總,為了一個……女人,絲毫不念及……曾經的救命恩人的情分,說出去……不怕被笑話。”
白慎艱難的說完這段話,呼吸困難。
蕭目嶼麵色淡然,冷聲問:“怎麼,你覺得委屈?”
如果不是有保鏢,陸心窈昨天生死難料。
白慎表情痛苦,冷笑:“不敢。”
委屈不至於,隻是替自己不值得。
當初把蕭目嶼當作最好的兄弟,為了他,甚至可以豁出去生命,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蕭目嶼自然懂他的意思,也明白他心裡怎麼想的。
“你明知道陸心窈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你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
“白慎,我給過你機會的。”
放他離開北城,給他活路。
可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想要殺人。
白慎嗤笑出聲,因為笑牽動到傷,他又劇烈的咳起來。
“咳咳……嘶……啊!”
因為疼痛,他的麵部表情已經扭曲起來。
見他痛得要死,蕭目嶼麵無表情,沒有任何的情緒。
冷漠無情的樣子。
緩了好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如果不是因為陸心窈,我們兩個不會走到反目成仇這一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蕭目嶼眸子一凜,臉色沉下來:“即使到現在,你還在怪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沒有錯。”白慎突然激動起來。
“要不是陸心窈,你會跟依雪結婚。陸心窈就是個禍害。”
蕭目嶼覺得眼前的男人已經無藥可救,偏執且不知悔改。
“我懶得跟你廢話,你等著坐牢吧!”
以他現在手裡掌握的證據,足夠送他進去坐牢。
聞言,白慎並沒有多驚訝。
“蕭目嶼,我跟你談個條件。”
他可不想坐牢。
蕭目嶼起身,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下狼狽不堪的男人。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語落,他抬腳就走。
“你說,如果陸心窈知道,當年她家的破產跟你有關,會怎麼樣?”
剛剛走兩步,白慎的聲音響起來。
蕭目嶼腳步頓住,渾身一僵。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蕭目嶼轉身,闊步走過來。
他目光冷凜,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氣,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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