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息下來,陸心窈軟綿綿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蕭目嶼將人攔過來,抱住她嬌軟的身子與她對視。
“為什麼不回家?”質問的語氣,帶著些許不滿。
離得近,他濕熱的氣息噴在臉上,癢癢的。
陸心窈緩了緩呼吸,理所當然地回:“我想我家人了。”
這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原因她並不想說。
“你生氣了!”
這是稱述句,而非疑問。
她平時很冷靜理智,鮮少會有這樣的時候。
從她不告而彆,自己先回來開始,她的情緒就不對勁了。
“沒有。”陸心窈幾乎沒有猶豫地否認。
這樣反而堅定了蕭目嶼的想法。
他輕笑出聲:“那就是吃醋了。”
磁性的嗓音帶著事後的喑啞,細聽之下還有愉悅,聽得陸心窈心口微顫。
特彆是他的那句話。
吃醋,怎麼可能!
“我沒有。”陸心窈矢口否認。
覺得距離太近了才會心慌意亂,所以她往後挪了挪位置。
男人感覺到她的動作,又將她摟過來。
被子裡麵,兩個人未著寸縷,緊密貼合。
他用腿夾住她,手臂緊緊抱著,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回答我!”命令式的口吻。
“我回了。”陸心窈的心臟此刻有些異常,跳動的頻率不一樣。
蕭目嶼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呼吸不穩地道:“答案我不滿意,重新說。”
“你要我說什麼?”她明知故問。
“說你的心裡話。”蕭目嶼繼續不依不饒。
“陸心窈承認吧,你就是吃醋了。”
他的語氣篤定,帶著幾分勝利者的姿態。
不得不說,蕭目嶼很聰明,也了解她。
她承認,從他去見白依雪開始,她心裡就不舒服。
“我已經說了,你愛信不信。”陸心窈口氣不好,冷冰冰的。
那股氣並沒有消散,反而在被他看穿心思後越發多起來。
她開始在意蕭目嶼,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蕭目嶼的大掌落到她的後腦勺,溫柔地揉了一下。
“那天晚上事情緊急,白依雪出了車禍,她獨自一個人解決不了,白慎打電話找我幫忙,我沒法拒絕。”
如果是白依雪打電話給他,他是斷然不會去,果斷拒絕。
可是,白慎跟他有交情,加上是自己把白慎安排出去工作了。
於情於理,他出麵也隻是舉手之勞。
蕭目嶼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因為這事生氣,情有可原。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這點我向你道歉。”
站著她的角度,她生氣理所當然。他並沒有覺得她小肚雞腸,反而因為她吃醋而很開心。
這代表著,她開始在意自己。
陸心窈的心顫了一下,因為他的解釋和道歉。
真是難得,他居然會跟自己道歉。
“你可以讓彆人去幫忙的,乾嗎非你不可。”陸心窈彆扭地說了一句。
使起小性子來。
蕭目嶼溫沉哄著:“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所以你就原諒我一次,不要生氣了好嗎?”
男人前所未有的溫柔,這讓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陸心窈點了點頭。
見她原諒自己,男人勾唇角笑,滿意地在她唇上又吻了吻。
陸心窈回應著他。
氣息糾纏,剛剛褪去不久的欲又有了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