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陸心窈回到怡景彆苑。
彆墅裡漆黑一片。
看來蕭目嶼還沒有回來,又或許他不回來。
換好鞋子,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客廳。
懶得開燈,住這裡三年,對這裡她已熟悉到摸黑都碰不到東西。每件物品的陳列擺設她都一清二楚。
明明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可她始終沒有歸屬感。
總感覺差點什麼?
來到客廳,不遠處的紅點在黑暗之中尤為明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隔著距離,陸心窈對著沙發上倨傲的身影開口:“你怎麼不開燈?”
原本以為,他不在家。
蕭目嶼靠在沙發上,手指間夾著一根煙。淡淡的煙霧從香煙的末端嫋嫋升起,煙霧繚繞。
“不是搬出去了,還回來做什麼?”
醇厚濃鬱的嗓音清冷響起,沒有溫度,帶著幾分溫怒,幾分質問,幾分她無法辨彆出來的情緒。
空曠寂寥的客廳,陸心窈一怔,心下一緊。
“我沒有。”
將臂彎裡搭著的外套和手裡的包包放到沙發上,陸心窈朝著男人走去。
來到他麵前站定,男人敞著大長腿,坐姿閒適。
陸心窈小心翼翼的開口:“蕭目嶼,你聽我解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將它緩緩送至唇間,輕輕吸了一口。隨即慢條斯理的吐出來,那煙霧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帶著獨特的煙草香味。
一語不發的男人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危險且神秘。
陸心窈將他手間的煙蒂取過來,轉身走到茶幾旁,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裡。
對於她這種不怕死自作主張的操作,蕭目嶼未做一詞。
隻是饒有興趣的想看看她到底想怎樣?
陸心窈折回去站在他麵前。
屋裡光線昏暗,蕭目嶼的表情她看不清楚,隻感覺冷冰冰的,他渾身都散發出來的一股冷氣,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在她到家之前,不知道他抽了多少,偌大的屋子裡,都有一股味道。
沙發上的男人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身材窈窕,穿著襯衫搭配黑色及膝半身裙。
在暗夜裡顯得格外的清冷。
半晌後,他不鹹不淡的說:“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管?”
完全無視他的存在,現在又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
聽出來他口氣不好,陸心窈繼而回:“以蕭目嶼老婆的身份可以嗎?”
聞言,男人輕笑出聲,嘲諷著:“陸心窈,捫心自問,你有一點做老婆的自覺嗎?”
或許,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她的丈夫來對待。隻是把他當作提款機,利用的工具。
需要就來哄,不需要就丟棄在一邊,不聞不問。
陸心窈不太會哄人,尤其是男人。
對於男人,她不懂,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因為她的經驗實在少的可憐。
偶爾會的,還是跟蕭目嶼學的那點不怎麼樣的方法。
陸心窈乾脆利落的直接坐到他腿上,整個人貼上去。伸手摟著他的脖頸,湊到他麵前。
“蕭先生,我初為人妻,很多事情都不會,也不懂,要不,你教教我?””
梔子花的馨香味來襲,黑暗中味道越發明顯,這個熟悉的味道慕地令他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