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說完,也不廢話,先給院中的所有人,一人來了一個定身術。
包括緊縮在牆邊的方二嫂,還有劉管家等人。
主打一個都不落下。
眨眼之間,方家院子裡出現了一群能眨眼、會呼吸的“木雕泥塑”。
站著的、蹲著的、縮著的、貼在牆上的,姿態各異,神情各有妙處。
細雨叉著腰,哈哈大笑,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大白從驢背上飛了下來,落在細雨腳邊。
“細雨,細雨你做了什麼?”小紙一直待在袖子裡,聽到細雨哈哈大笑,好奇心爆棚,“細雨,細雨,我要出來,我要出去!”
小紙人要出來,細雨當然要滿足。
她伸手,將小紙從袖子裡拎了出來,放在肩上。
小紙剛坐穩,就看到了院子裡的“木雕泥塑”。
“咦,他們怎麼了?”
細雨施術之前沒廢話,它沒聽到,也沒看到。
大白“嘎嘎嘎”,衝著小紙叫起來。
小紙趴在肩膀上,低頭看它。
“什麼?他們被細雨定住了?細雨還沒用符?”
小紙抬起頭,眼裡滿是驚訝,“細雨,你,你不用定身符……就能施術了?”
“那是,”細雨得意洋洋,““我厲害吧?”
“可,可……你在棚子裡還不會呢,”小紙好奇,“誰教你的?”
不應該呀。
從棚子裡到方家,也不過從城外到城裡一段路程。
這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事。
細雨哼了一聲,一臉驕傲。
“我還用人教?天才,天才你懂不懂!”
小紙吃驚“你……你自己悟的?”
細雨又得意了。
“對呀,定身符不夠用,我就試了試定身術,結果……”
一試就成了。
除了定身符,還有混淆記憶術。
城門口,她在那個守城小吏身上用了用,沒引起任何衝突就成功混進了冕州城。
嘿嘿,她果然是天才!
細雨又仰頭大笑。
小紙歎了一口氣,有時候它真羨慕細雨的天分。
師父也確實誇過細雨天資極好,悟性驚人。
哎,分它一點點該多好。
它不貪,就給它一絲絲,讓它也試試,能修煉是什麼感受。
小紙的想法細雨沒注意,她正在和一鵝一紙商量,“方家做的事,太過分了對不對?”
小紙在袖子裡聽了全程,聞言點頭。
大白也捧場,“嘎”地一聲大叫。
細雨罵道“吵死人了,大白不許叫!都聽我說!”
一鵝一紙安靜下來。
細雨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符合師父的叮囑吧?”
她斜眼盯著小紙,小紙連連點頭。
“哼!”細雨得意地仰起頭,“此事呢說起來挺簡單,方紅嬌父兄貪慕錢府富貴,不顧她曾訂過親,強行退親,要將她嫁入錢府為妾……一嘛,毀約退婚,是為背信棄義,對嗎?”
又斜眼看向小紙,小紙又點頭。
“二嘛,故事裡都說‘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方家父兄貪慕富貴,推親閨女、親妹子為妾,這不是推她入火坑?方家父兄枉為人父,枉為人兄,對不對?”
斜眼,點頭。
“那……我替方紅嬌出頭,算不算打抱不平,拔刀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