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是不敢,裝什麼裝,難道她是第一天認識這隻蛟?
玄卿故作大方後,又覺氣不過,指著大白出言威脅:“你這隻小鵝妖……若再敢冒犯,就給老子等著!”
大白被威脅,慫慫地又躲回到苗嫵身後。
躲在袖子裡的小紙,好不容易爬到袖口,正好聽到了蛟妖威脅大白的這一句。
前因後果皆不知的小紙,和細雨一樣護短。
“你,你竟敢欺負大白?我要告訴細雨!我讓細雨召雷劈你!”
“你,你等著!”
它又喊大白,“大白大白,這隻蛟妖,它是不是欺負你了?”
大白委屈,從苗嫵身後探出腦袋,可憐兮兮地朝小紙“嘎”了一聲。
小紙心疼它的小夥伴。
“大白,你彆怕,等細雨來了,咱倆一起跟她告狀!”
“嘎!”
玄卿急眼。
怎麼動不動就要告狀,還要召雷劈他?他乾什麼了他,有沒有天理?
明明是小鵝妖無緣無故啄他一口,若因此他還被雷劈……那他就是這世間最冤屈的一隻妖!
“苗嫵道友,你就乾看著,不說句話?”
玄卿看向沒事人一樣,抱著胳膊看戲的苗嫵,氣得要死。
就說好妖不能當,好事不能做!
下次休想再讓他幫忙!
苗嫵忍笑,安撫小紙和大白。
“大白小紙,給我一個麵子,剛才的事不過誤會一場,大白呢也沒吃虧,它還啄了玄卿道友的耳朵一口……”
苗嫵悄悄給小紙使了個眼色。
小紙愣住,轉頭去瞅蛟妖的耳朵。
果然,蛟妖的左耳,明顯比右耳紅得多。
原來是大白欺負了老長蟲?
苗嫵朝小紙擠擠眼,“既是誤會,說開了便好。此事揭過不提,你們也彆向細雨告狀了,成不成?”
小紙和大白對視一眼。
小紙點頭,“行吧,既然有苗掌櫃求情,且大白也沒吃虧,那這事就算了……大白,你說呢?”
“嘎!”
“大白也沒意見!”小紙翻譯。
三妖一紙靈聊得熱火朝天,沒一個留意被苗嫵帶過來的薛平安幾人,還有幾匹馬。
人和馬,一停下就全都癱在了地上,依偎在一起。
好冷,好冷。
寒風如針,紮進骨頭縫裡的那種冷。
薛五哆哆嗦嗦,解下身下大氅,將大氅蓋在了薛平安身上。
其他三人,也如他一般,脫下身上大氅。
他們雖冷,但身強體健,還能撐得住,可薛平安的情況,十分不好。
此時此刻的薛平安,已陷入昏迷。
在他身下,鋪著兩件大氅當毯子,薛平安被放在大氅上,倚著馬腹半靠半臥。
在他身上,除了自己原本穿的那一件,還蓋了兩件大氅,三件大氅可謂將他捂得嚴嚴實實。
但薛平安的眉毛、眼睛上,還是凝結上一層白霜。
甚至臉色也變得慘白,一點血色也無,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薛五急得不行。
三公子,三公子不能有事!
他可是薛家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絕不能有事!
對了,苗仙子!
是苗仙子帶他們來到此處,苗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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