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抬手,將小紙塞了回去。
“行了,彆師父師父了,回去待著!”
“哎哎哎,細雨,細雨……”小紙掙紮,卻掙不過細雨的力道,被無情塞回衣襟中。
它還聽到了細雨的警告。
“老實待著,不許再露頭!”
“否則,你今晚就自個跑回去!”
聽出細雨聲音裡的認真,小紙頓時有點慫。
細雨,細雨難道真的生氣了?
它,它也沒說什麼呀?
它明明,明明說的是師父對她好,她怎麼也生氣?
哎,細雨的心思,真的像六月天小孩臉,變幻莫測,難猜得很!
小紙在衣襟裡憋氣,細雨抱著胳膊,心情也不甚美妙。
哼,師父疼不疼她,用得著小紙來說?
她從小與師父相依為命,師父與她既是師徒也像爺孫,她對師父的感情,又豈容他人嘰嘰歪歪!
就算嘰歪的是小紙,也不行!
就算小紙是為她好,那她也不需要!
至於那封信,細雨自然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她第一次看到那封信時,心裡就有了決斷——她不信,她不信這封信是師父真實所想!
小紙說的其實有道理,師父留這樣一封信,肯定有他的理由。
隻是,這樣的話不需要小紙說出來。
顯擺什麼?
顯擺它平時歇在師父屋裡,顯擺它用了師父的血,顯擺它更懂師父的心思?
呸!
細雨越想越生氣!
若不是……若不是小紙畫紙成靈時,還用到了師父的血,她一定會把小紙換掉!
畫個新的小紙,哼!
引魂陣中,被火焰包裹著的虛影,哀嚎聲漸漸減弱。
一道鎮魂符終於失效,嘗過兩道鎮魂符同時灼身的痛楚後,一道鎮魂符的火焰,終於能讓虛影稍稍喘口氣。
他眼神陰毒,盯著陣外的小道士。
那小道士如今注意力不在引魂陣上,似是與他懷中的小紙人起了爭執。
趁此機會——逃!
虛影也不顧身上還未熄滅的鎮魂火焰,選了遠離小道士的方向,便想往陣外遁逃。
隻要能逃出引魂陣,他自有法子回歸肉身。
到那時,哼,他定要這小道士好看!
虛影想得很好,可惜,剛觸碰到金線,數十道金芒立即射出。
“啊——”
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