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連聲應是,正準備走,想到什麼又返回身。
“掌櫃的,那幾位客人,怎麼沒有行李?”
“沒行李?”客棧掌櫃一愣,“馬車裡也沒有?”
“馬車裡也沒有。”
客棧掌櫃眉頭剛皺起,便想到了最先來的那位客官,隨手拋過來的那錠銀子。
他抬腳,輕輕踹了夥計一下。
“你操哪門子閒心?客人的事,少管,少打聽!”
“趕緊滾滾滾,忙活你的去!”
悅來客棧的上房,皆在二樓。
店裡夥計殷勤地將眾人引到房間,又送上熱騰騰的飯菜,才合門告退。
飯菜勝在新鮮,味道嘛吃慣了苗嫵手藝的細雨覺得,著實一般。
哎,又是想念苗姐姐的一天。
吃了飯,細雨喊夥計送來熱水。
上房設有屏風,屏風後有個浴桶。夥計連跑幾趟,拎了好幾桶熱水,才將浴桶倒滿。
將大白和小紙踢出房間,細雨關上門,舒舒服服泡了個澡。
洗去一路風塵,她先穿上單薄夏衫,取出筆墨紙硯,畫了一張淨塵符。
淨塵符拍在了棉袍上。
一道金光閃過,原本灰撲撲的棉袍,瞬間顯得乾淨許多。
隻是許多,並不是一塵不染。
棉袍上沾染的浮灰倒是沒有了,隻不過細雨平素太過不拘小節,吃烤羊肉時,油乎乎的手指頭,順手就往袖子、衣襟、下擺上抹。
如今的棉袍上,濺上的油點子,抹上去的油指頭印,依舊清晰可見。
除了油漬,還有袖口處的墨點。
墨點自然是她畫符時,不小心沾染上的。
細雨拎著棉袍左看右看,眉頭緊皺。
油漬、墨印頑固難洗。
想洗乾淨,先得將棉袍拆開,將裡頭的棉花掏出來,再將布料用水浸透,用皂角搓出泡沫,再拿棒槌好好捶打,揉搓
忒過麻煩。
況且,她隻有這一件棉袍。
若是拆了洗了,一時半會乾不了,她就沒得衣服穿。
冬日天寒,細雨並不想在滴水成冰的天氣裡,挑戰一下她到底扛不扛凍。
她又不傻。
畫一張淨塵符,除去棉袍上的浮灰,就已經很好了。
至於其它反正棉袍穿在她身上,臟不臟的她又看不見,礙其他人的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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