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裡還沒忙完，掌櫃娘子急匆匆地回去了。
這時，樓上傳來隱隱約約的鵝叫。
細雨右拳砸左手——哎呀，大白蘇醒這件事，她還沒來得及告訴老長蟲呢。
眼珠一轉，她朝玄卿勾勾手。
“喂，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玄卿吃完包子，又重新拿起筷子，挾著桌上的肉菜品嘗。
邊吃邊嫌棄。
桌上擺得菜品不少，有魚有雞有排骨，瞧著倒不錯。
隻是這口味嘛，就很難評。
魚不夠新鮮。
雞肉外麵裹得那是什麼？黏糊糊的，還粘牙嘖，不合口味！
排骨也是，竟然是蒸出來的？
為什麼不紅燒？
色澤紅潤，口味酸甜的糖醋排骨，那才叫肉！
總之，三盤肉菜，玄卿挾一筷子，心裡頭就嫌棄一次。
沒有一道菜，比得上老貓妖的手藝。
至於另外三盤素菜，連被嫌棄的資格都沒有——玄卿的筷子，就沒往素菜的盤子裡伸過！
玄卿很有原則。
他不是鹿，不吃素。
挾起一塊魚肉，正要往嘴裡送，就聽到了小道士賤兮兮的聲音，“喂，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他哪個都不想聽！
玄卿斜眼，瞥見小道士一臉興致勃勃，挑了挑眉。
“好消息。”
細雨嘿嘿一笑，“好消息就是——大白醒了，你不用背它了。”
玄卿翻了個白眼。
樓上的鵝叫聲，他聽見了，謝謝！
細雨興奮地趴到桌子上，“怎麼樣，是不是好消息？”
玄卿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
“確實，不用勞累到我，真是個好消息！”
細雨等了一會兒，沒等來下文。
“哎，還有個壞消息呢，你怎麼不繼續問？”
“既然是壞消息，”玄卿眼皮子都沒抬，“不問也罷。”
細雨：
她“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桌子晃了晃。
“那不行，你得問！”
玄卿撩起眼皮，嘖了一聲，“桌子拍壞了，你賠，我可沒銀子！”
“嗤，”細雨嫌棄地皺皺鼻子，“你個窮妖，沒指望你賠！少扯開話頭，快點，快問壞消息是什麼？”
“快問！”
玄卿撩起眼皮，撇了撇嘴。
嘁，這不是強問強答嘛？老貓妖怎的還不回來，快把這小道士帶走！
小孩子忒難纏，玄卿歎了口氣，“好吧，敢問這位小道長，你口中的壞消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