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新娘子,順便瞧熱鬨?
細雨眨眨眼,“接新娘子,好玩嗎?”
“好玩呀,”田嫂子笑道,“接了新娘子後,新娘子還得蒙上蓋頭,坐在驢背上,繞著村子走到前頭另一座橋,再轉一圈回來一路上吹吹打打,熱鬨得很。”
“為什麼要轉一圈再回來?”細雨不解。
苗嫵摸摸她的頭,“因為,迎親不能走回頭路。”
細雨一臉疑惑。
不能走回頭路?
不對呀,在冕州城,錢家花轎到方家抬人時,她看得清楚,花轎就是從巷子口進來的,又從進來的巷子口出去。
若按苗姐姐的意思,錢家豈不是走了回頭路?
剛想到這裡,細雨趕緊在心裡呸呸呸。
晦氣!
田家大喜的日子,她竟然想到了冕州城遭了報應的錢府,真是晦氣!
呸呸呸!
晦氣退散,喜氣迎來!
撂下“回頭路”這個問題不提,還有個細雨感興趣的點。
“新娘子還要騎驢?什麼驢呀,我能不能騎?”
細雨大喇喇說要騎喜驢,苗嫵倒還好,玄卿卻眉心一跳。
驢?
怎麼又來一頭驢?
他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字眼,就是“驢”!
田嫂子還沒來得及回答,玄卿先開了口,“你騎什麼騎?那是新娘子才騎的,你一個小道士,湊什麼熱鬨?”
“消停點吧,彆給主人家招惹晦氣!”
一句話,又惹得細雨氣鼓鼓。
“你才晦氣!”
“你全身上下黑漆漆,連鼻孔都在冒晦氣!”
玄卿:
嘴可真毒!
細雨還沒完。
老長蟲說她不能騎那頭驢?
呸,他說得才不算!
她叉著腰,話說得理直氣壯,“那頭驢能被我騎,是它前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懂個甚!”
苗嫵扶額。
還好。
當著主家的麵,細雨把“屁”換成了“甚”,聽起來文雅許多。
攔住想動手的細雨,苗嫵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細雨,那喜驢你確實不能騎。”
苗姐姐也這樣說?
細雨有點失望,她不死心,看向屋裡的唯一外人。
“田嬸子,喜驢我真不能騎?”
這個這個田嫂子急中生智,“也不是不能騎,等操辦完喜事,那驢身上的大紅花去掉後,你隨便騎。”
細雨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