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菡看著城下的荊州兵像猛虎一般撲向張懌的軍隊,終於鬆了一口氣。
“報!將軍,新野的援兵到了!”
“哦?是誰來援?”張懌饒有興趣的問道。
“來者打著荊州魏字大旗,有萬人之眾。”
“嘖嘖,劉景升還真派人援新野來啊!”
張懌用馬鞭輕輕點了點自己的手,然後下令道“撤向許都!”
“將軍,曹司空命咱們拔得新野,如今回了新野…”怎麼能有好前程?
張懌身邊的謀士,聽到要回許都,不由大驚道。
曹操豈是好相與的?
當初張羨在時,往來信件無不恭敬,如今將軍竟然直接撤回許都!?
“無妨,咱們攻新野兩日,劉景升便派兵來援,我等不敵,自然要回去許都。”
張懌勾起嘴角,若是贏了,他豈不是要去戰場賣命?
萬萬不可!
這荊州援兵來的真是時候啊!
話音剛落,不等謀士再進言,張懌便已經調轉馬頭率先向北而去。
“哎…”
糜芳望著城下的敵軍落荒而逃,差點哭出來。
這幾天真是太難熬了。
一瞬間他便能想知兄長這麼多年都不讓他參與軍中事的原因了。
征戰沙場,九死一生。
不過守城幾日,便讓他在鬼門關走了幾圈。
糜芳看著自己已經痛的麻木的左臂,忽然笑了笑。
雖九死一生,卻無憾也!
丈夫在世豈能因貪戀安定便放棄理想?
當然不能!
他糜芳,糜子方非要在戰場上得一份功業!
“將軍,我們勝了!”
“嗯,勝了!”糜芳笑著回應城牆上的守軍,這些人是他同吃同住了兩個月的兄弟,如今卻死傷者過半。
糜芳的笑容一瞬便消失,令人打掃戰場,便快步往西城牆而去。
令芝前去迎接魏延,也不知這西城是何情況,他得去看看才是。
蘇菡和糜芳大開城門,迎魏延進城。
“文長將軍,多虧你來的及時,否則新野恐不能保!”蘇菡向魏延拱手行禮,勉強笑道。
“令芝。”魏延看著一身是血的蘇菡,不由一驚,雖然知道蘇菡作戰頗勇,可是如此臉上身上都是血的狼狽模樣還是第一次見。
令芝還是一身文人裝扮,談笑間計謀破敵,讓人看的舒服。
“辛苦了。”魏延正色回了一禮,一個軍師戰至如此,玄德公真是‘所托良人’啊!
“此乃菡之本分罷了!”蘇菡僵硬著一條腿,擺了擺手,實在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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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好疼!
隻好輕聲道“這位是新野的守將,糜芳糜子方!”
“久仰魏將軍之威名,今日一見,果真神勇非常。”糜芳笑著道,用力抬起了自己的左臂,拱手行了一禮。
蘇菡見此微微皺眉,子方莫不是傷到了手臂?
“糜將軍,守此殘破之城多日,才是真的神勇!”魏延拱手回禮,見糜芳的左臂微微僵硬,不由關心道
“糜將軍可是傷到了胳膊?還是早些包紮傷口吧,以免寒風入體。”
“多謝文長將軍關心,不如咱們快些進城吧?”糜芳笑了笑,然後看向蘇菡和魏延。
見二人點頭,便引著眾人進城。
聽書在一旁看的著急,見蘇菡還未動,便知其堅持不住。
連忙跑過來對著魏延和麋芳行了一禮“二位將軍,軍師傷到了腿,此時已經不能行走,欲將軍師抬回府中醫治,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說罷,聽書也不等二人答應,指揮著兩個仆人,將蘇菡抬到竹架上,便往府中去。
“烏恒,帶李重回家啊!”
蘇菡躺在竹架上,隻覺頭暈眼花,腦中亂的厲害。
看著一邊的烏恒,不放心的囑托道。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