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今日的心情格外好,招賢館不僅選出了歐陽致,還有來自荊南四郡的五個人,皆有才能,已經安排到各地空缺之位。
“達之,從冀州而來,如今北方形勢如何?”
蘇菡瞄了一眼樂嗬嗬的徐庶,見其半晌也不開口,隻好自己出言相問。
“去歲因袁紹與異族來往,如今冀州多有胡騎往來,常有搶奪之事。”歐陽致輕輕搖首,不由長歎一聲。
蘇菡微微一愣,袁紹竟然放縱烏桓至此?
“致去年八月南下,因曹司空與袁冀州征戰不斷,行囊儘失,十一月才到江夏,又遇上江東程普奪糧,失了馬匹。”
“故而隻能隨流民南下,幸在江夏得遇主公相救,方能免於一死。”
“如今投在主公帳下,萬死不能報也。”
“如今北方是什麼形勢,致實在不得而知了。”
“達之,這一路竟然如此凶險,今夜便為君接風洗塵!”徐庶微微感歎,這家夥也太慘了吧。
歐陽致笑了笑,“若不經此,如何能遇主公?”
他當初隻不過是聽聞劉備的軍師蘇菡與徐庶出身低微,因有大才而被重用。
再聯想那汝南之戰,與博望坡之戰,想來這二人皆人中龍鳳,何況那常山趙子龍,他在常山時便有所耳聞。
所以隻身南下,想來看一看這劉備,蘇菡,徐庶,趙雲究竟如何。
沒想到這千裡之行,差點要了他的命,他親眼看著主公將身上的裘衣給了一個老嫗,而那厚重的披風則是披在了他瑟瑟發抖的身上。
如此之恩,當以命報。
“哈哈哈哈,達之真乃豁達之人啊!”徐庶大笑著拍了拍歐陽致的肩膀。
“達之如今可有落腳之處?”
“不曾有,如今致為臨湘曹史,可否住在驛館?”
歐陽致聞蘇菡關心,不由輕輕低眸,他敬佩之人竟然是個女子。
“自然可也,不過曹史有曹史的寓所,達之倒是不必住在驛館。”
歐陽致聞言雙眸一亮,他如今身無分文,連今日這身衣裳都是他在新城搬磚了三個月才換來的。
“多謝將軍指點!”
“達之,不必客氣這家夥最是不差錢財,今夜帶你去吃大戶。”
然而微微一轉頭,便見陸績正看著他,徐庶隻好清了清嗓子。
“公績,今夜不如共赴趙府宴席?”
“績多謝元直先生!”
蘇菡在一旁抽了抽嘴角,看著徐庶那微微揚起的嘴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叫蘇庶呢!
歐陽致坐在一旁,眼神在蘇菡與徐庶之間回轉,他莫不是聽錯了?
為何徐府君說要為他接風,卻在趙府辦宴席?
罷了罷了,他一個吃白食的,隻要有的吃就好了。
……
是夜,一行人來到趙府的時候,天色微暗,最後一抹殘陽還未落入地麵。
趙雲聽見侍從來報,他家夫人回來了,便出門去迎。
結果卻見一,二……七八個人已經進了院子。
而他家夫人身側,還有一個他沒有見過的男子!
“子龍!”
“這二位是豫州劉琰劉威碩,常山歐陽致歐陽達之。如今皆為臨湘曹史。”
“見過將軍。”
“二位先生不必客氣,快請進吧。”趙雲回了一禮,便將人請去宴廳。
怪不得丁師傅今日如此忙碌,原來是有宴啊。
待眾人落座,歐陽致見蘇菡與趙雲坐在一起,似乎十分親密,不由微微一愣。
“令芝阿姊與子龍將軍乃是夫妻。”陸績湊近歐陽致,輕聲為其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