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你們已經收到了?”
“恭喜林然!”
我禮貌的道了聲謝:“我沒彆的事,那我就先掛了。”
“等等!”
我剛把手機從耳邊移開,就聽到程岩大吼:“晏隋你等等,我還有話說!”
“有什麼事嗎?”
我對程岩沒有惡意,但他要說的話一定與蔣婉有關,我不想聽。
“如果是蔣婉讓你說的,那就不用……”
“不是她!”他急忙打斷我的話:“是我自己想說的話!”
我沒回應,也沒掛斷電話。
程岩大概猜到我的態度,猶豫了片刻才開口:“我知道當初蔣總傷你太深,你不願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但她真的已經意識到錯了,她明明能通過其他方式找到你,但她一直沒有這麼做,我相信你明白為什麼。”
自從我們搬來港城後,除了我在f國的時候,她確實沒以任何形式出現過。
但這能代表什麼?
當初我們說好的,離婚後就不要再有任何糾纏,她現在做的不過是履行諾言,難道還要我給她頒個獎?
“程岩,我知道你和她的感情不一樣,你們是校友,更是上下級。”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因為她做到了她的承諾,我就要重新愛上她,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程岩明顯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給她一些回應,讓她不要太難過。”
“憑什麼呢?”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見到麵,我能心平氣和的與她打招呼。”
“可我為什麼,又有什麼理由主動聯係她?”
程岩沒再開口:“我沒有惡意,隻是我們分開了,就應該各自過好彼此的生活。”
“如果你真的覺得看不下去她自我折磨,應該做的是開導她,勸她向前看,不要回頭,而不是來讓我幫助她走出陰影。”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靠在醫院樓梯間的牆壁上,努力平複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