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棟彆墅,專業的醫生就要隨時跟在我身邊,甚至即便這樣我仍舊沒有機會像個正常人一樣重新站起來。”
這些話,不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
總歸都是會難過的。
她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接著說道:“沒錯,我必須要承認,即便到現在我也忘不了你。”
“從我青春懵懂開始,我的心裡就隻有你。”
“你是我唯一的愛人,是我唯一認準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可是,我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我是女人不假,可我也有自尊。”
“比起跟你重新在一起,我更想找一個不知道我的過往,會在我康複之後,一心一意的仰望著我,乖巧的順從我的男人。”
“假如他隻是看上了我的錢也沒關係,畢竟我身為蔣氏集團總裁,似乎也並不缺錢。”
我愣在原地,不解的看向她。
她似乎並不激動,很平靜的接著開口:“我隻是想告訴你。”
“我蔣婉,從不是非你不可。”
“沒錯,你確實很重要,可是比起我以後能抬起頭生活,我更愛我自己。”
我一直沒有打斷她,隻是靜靜地等待她把話說完。
我靠在床頭上,默默地看著她,看她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平靜,變成最後的有些焦躁。
“蔣婉,你剛剛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嗎?”
“即便我不在乎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你也不打算跟我繼續走下去,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了?”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說了句“是”。
隻是,她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她不敢直視我。
說完,她讓我早點休息,轉身操控著輪椅離開了主臥。
我看著主臥內絲毫沒有改變過的陳設,還有我身上當年留下的衣服,勾唇苦笑。
她從來沒有離開的如此狼狽過。
她在逃避。
逃避我,逃避我和她之間的感情。
如果可以,我會留下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