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薑禾有些失眠,想到白天看到的那段視頻不禁後怕。
即便她不承認在視頻裡的不是自己,但這種東西傳出去,他們都有眼睛,指不定背後怎麼議論。
如果她是個男人,這事很快就會過去,可她是個女人,這事到死都會被翻出來鞭屍。
此刻的她看不開任何東西,不希望身邊的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執念和恐懼越深,越是擔驚的睡不著。
直到後半夜,身體實在撐不住,才沉沉的睡過去。
次日醒來,眼底一片烏青,不得已多抹了一層化妝品,才堪堪蓋住。
早飯時,司承打量著她,“怎麼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她扯了個假笑,“沒,就是有點犯困。”
“是不是感冒了。”他問。
她吸吸鼻子,“可能有點。”
他記在了心上,出門前衝了一包感冒衝劑放在保溫杯裡,把她送到公司,打開保溫杯,看著她喝下,才放她離開。
薑禾沒感冒,莫名其妙喝了一杯感冒藥。
就當是預防了。
下午,她收到保鏢傳來的信息。
汪明跑了。
大活人是看不住的,跑了就跑了。
那天,她為了發泄脾氣貿然打人是不對,但他們已經把證據發來了,說明並不打算把事情鬨大。
更何況,她已經讓人做了迷藥的藥物檢測和她的dan對比,證據更足了隻是,她也不想把事情鬨大,始終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傍晚,郵箱發來一條威脅的信息【你行動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慢,難不成你真要我們把視頻傳出去?】
薑禾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到底想要什麼,說人話,彆拐彎抹角的。】
對麵許久沒回,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起身下班。
回到家,對方的消息彈了進來。
【三十個億,以盛氏的名義,一分不少的投進創真科技。】
薑禾看到信息氣笑了,沒想到自己那麼值錢,三十個億是全國人口的兩倍多,真當錢不是錢呢。
對方似乎怕她拒絕,立刻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丈夫很有錢,他指縫裡漏出來的,都不止這些,他要是收到這出軌的視頻,跟你鬨離婚,你損失的可不隻是三十億了,彆因小失大了。】
【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錢到位,我們就把視頻備份都刪了,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
薑禾已讀不回,三十萬她都得考慮考慮,看到三十億的那一刻,她的執念突然就沒那麼深了。
這些人可真敢要,仿佛這錢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數字似的。
她不回複,對麵反倒著急了,一天內發了三條信息,話裡話外全是威脅和遊說。
直到第三天,她也怕激怒了對方,才回複【給我些時間。】
對麵秒回【多久。】
她態度變得冷淡【三十億不是三十萬,等我消息。】
【薑小姐,我們希望您能快一些。】
薑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回懟了一句【想要多快?實在不行你現在去死,我雙倍燒給你。】
消息過去,對麵不再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