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遠山身體恢複過來,也想通了,決定不再去管盛予希的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盛予希自首當天就被關進拘留所。
寒冬臘月的天裡,她剛打了胎的身體受不住這樣的折騰,當天就被抬進了醫院。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鄰床傳來的熱鬨和歡聲笑語,更將她襯得形單影隻,可憐兮兮。
醫生護士進來查房,她撐著床要起來,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啞聲開口問“今天,是幾號。”
護士連忙過去給她搖床,回答道“除夕,你昏迷了兩天。”
醫生翻了病曆本,眉頭緊擰在一起,忍不住斥責著她不愛護身體的行為“盛小姐,你剛做完手術非常虛弱,前兩天沒休息好,又受了寒,嚴重損傷身體,往後要是落下病根,這後果你應該清楚。”
盛予希手指無措的攪在一起,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可這就是她要經的一道坎。
夠痛,才能長記性。
醫生歎氣,“你先休息吧。”
醫生護士又查了其他病床,隨後離開。
深夜,她坐在病床前,看著窗外熱鬨絢爛的煙花,眼睛一片濕潤。
以後,這個世界上,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她什麼都沒了。
今年除夕,薑禾本想著盛遠山大病初愈,便要留在盛家陪他和奶奶過年。
不料卻被盛遠山趕走了,說是她新婚第一年,得回司家過。
司家人多熱鬨,年夜飯過後,窗外飄起了雪,他們幾個小輩被奶奶趕到門外放煙花。
無論他們多大,即便其中有人已經結婚,但在老人眼中,都是小孩,正是愛放煙花的年紀。
薑禾跟司旭司傑是同齡人,三人湊在一起,沒有代溝,玩得不亦樂乎。
司承跟司晉倆人顯得穩重許多,站在寒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司旭司傑看兩個哥哥格格不入的樣子,杵了杵薑禾,“哎對了,咱們一起拍很火那個煙花轉場視頻吧。”
薑禾立刻就答應,“好啊,不過誰來拍呢?”
司旭抬手指著站在小亭下看煙花的倆人,“那有兩個閒人。”
兩兄弟站著不動,示意薑禾去叫。
薑禾“嘖嘖”兩聲,“好吧,我去。”
她拿起一盒仙女棒,跑到司承跟前,笑臉盈盈的遞給他,“你們站著多冷,過來一起玩。”
司承接過盒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頭頂的雪,而後打開盒子,抽出一根,從大衣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燃仙女棒,遞給她。
“給。”
薑禾接過,閃爍的光芒映在她眼裡,襯得像是這夜裡的星星,倏地抬眼,與他四目相接,畫麵變得浪漫唯美。
司晉站在一旁,突然感覺自己很多餘。
手上的光芒轉瞬即逝,薑禾丟掉仙女棒,伸手拉著他,直奔主題“有個小忙,需要你們。”
司承無奈失笑,反手牽著她,溫暖的手心握著她冰凍的手指,“走吧。”
司晉一個人站著無聊,便跟著過去了。
薑禾打量著他們,放在娛樂圈會是統治審美的存在,立刻改變了主意,“要不,我給你們四個拍,包紅的。”
司旭司傑聞聲咋舌,“四個男的拍這個多沒意思,咱們三個拍就行。”
司晉淡笑婉拒,“不方便露麵,我給你們拍吧。”
薑禾恍然,答應道“好啊。”
隨後,兩個領域頂尖的男人站在雪地裡,認真的聽著薑禾的攝影教學,然後拍出了一坨答辯。
三個人看著亂七八糟的畫麵,陷入沉默。
“怎麼了,不滿意嗎?”司晉問。
三人齊刷刷扭頭,看著他們倆,司旭司傑終於找到機會揶揄兩個哥哥了,卻被薑禾搶了話頭。
薑禾扯了個笑打圓場,“其實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