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叨大半天,眼瞅著都要走到頭了,那錢魁是一句重點也無。
麥芽兒隻想聽昨晚有關魏昊的事情,那些不相乾之人的雞零狗碎,家長裡短乾她何事?
樂魚丫頭在麥芽兒身邊伺候多年,雖然平時私底下愛咋咋呼呼的,然明麵上還是很能唬人的。
她見主子麵色自然不好,知曉是錢魁說話太囉嗦,讓主子耐心到頭了。便雙手一叉腰,食指一戳,怒喝道“嘿,誰要聽你給咱家公主倒人家家裡的苦水!
咱們公主隻想聽跟太子爺有關的事情,旁的人也配汙了公主的耳!你給我說重點!!”
“哦哦哦!誒誒誒!”錢總管恍然大悟,他從袖籠裡掏出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直截了當,“太子殿下睡下了,沒事兒!”
【得!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麥芽兒頓住腳,一口氣悶在胸中是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緊閉雙眼,手握拳頭,心中默念“不要跟sb置氣。”
麥眠桑【這個錢魁,起因經過結果交代得一塌糊塗。看他麵相也是個知利落的,哪曉得竟是個繡花枕頭一包草!難怪,會打發到偏遠行宮做個小小總管!】
麥芽兒自我冷靜了三秒,睜眼後同樂魚打個眼色,就兀自帶著一群丫鬟婆子往前走了。
樂魚心裡有數,眼珠子一轉走到錢魁身邊。她扯了扯人袖子,“錢公公,咱們公主心裡惦念著太子殿下,先緊著殿下跟前伺候去了。咱們兩個跑腿的先歇會兒,找個地方坐下吃吃茶。”
說完,從袖籠裡掏出一個荷包,塞到錢魁手中。
“哎呦!這可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樂魚姑娘,實不相瞞,宮裡頭早跟雜家打好招呼了。那伺候公主是咱們奴才的本分,公主想知道啥,奴才我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
這個您收回去,我哪能拿這個啊!”
錢魁連連推拒,直言“禦前的李大內監和東宮大總管瓜公公早就打好招呼了”一分錢也不肯要。
錢魁【這可是未來大魏朝最尊貴的女人,有什麼差事擎等著乾!這錢我可不敢拿,燙手!】
錢魁將荷包往樂魚手裡一塞,回轉身去,直追福安公主一行。
比那跑還邊喊“公主慢走,這宮裡還是奴才熟,您往這邊請,過了這個彎兒咱們前頭就到了!”
樂魚愣愣皺眉,“這個錢魁!是真不上道!”完了,也隻得默默追公主而去。
……
就這般鬨哄哄地,麥芽兒一行終於來到魏昊寢宮前。
太子寢宮前也站了兩個人,麥芽兒定睛一看,又禁不住扶額【看來近日出行該多看下黃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真是鬨挺。】
跟前兩人,不是秦不尋和楚君初,那還能是誰?
錢魁殷勤按例唱喝,“福安公主駕到。”
瞬時,大魏朝兩位年輕臣功俱是眼睛一亮,豁然轉身。
“……公主?你,你是公主?你竟然是福安公主?!”說話的是秦不尋,他一改方才雀躍,滿臉的不可置信與世事弄人的悲痛。
說來也是巧,也能說是秦不尋與麥芽兒是真沒什麼緣分。
先頭說道,他自那日餘街上邂逅麥芽兒三人後,便得了相思病,日夜想著紅衣美人。
後來幾天,他痛定思痛,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便四處托人詢問愛穿紅衣的妙齡女子。不僅如此,他一得空閒就見天兒地往街上溜達——隻為能再見心中驚鴻仙子一麵。
大西北地區早晚溫差大,早上是豔陽高照的大夏天,臨傍晚就北風呼呼地吹。他前日出門急穿的少,這不,就染了風寒。
昨天裡布政史大人宴請,他渾身虛軟,在家躺了一天,蓋著三層被子捂汗。也就是沒去成,自然也沒見著夢中姑娘。
也算他身體好吧,出了一身汗,真好了。
不然,昨夜裡太子鑾駕受驚,他身為禦前言官今日仍不出現,著實有失職之嫌。
……
“大膽!公主殿下駕到,爾等還不速速讓開!”平日了就算了,樂魚對著官爺們也是畢恭畢敬的。
但是這兩個人~嘖嘖嘖。
“秦兄,您不認識福安公主殿下?”楚君初回頭看著秦不尋,眼神中儘是探尋打量。【秦不尋為何這副表情?……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昨天宴會上,楚君初的心思就沒離開過福安公主,時不時地借著飲酒時,抬袖的舉動偷窺公主盛世美顏。
理智上,他知道愛慕公主無望無結果,然情感上卻不舍克製自己半分。
“神女無心,襄王有夢”,魂牽夢繞的佳人已然定親,但他心中始終放不下她……
喜歡重生之福運嫡妻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重生之福運嫡妻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