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坐在書桌旁,腦海裡卻想著昨日在敬山居的事情。
齊敬山在看過那些照片後,不再糾結於四指譚和一眾擁躉到底被殺了多少。
他隻是提醒了一件事,蔣守業的報告中用春秋筆法帶過了具體的死亡人數,並且沒有提及武者動手,故而沒有引起武道龍頭的注意。
或者說武道龍頭平常根本不會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唯有事實呈現在麵前的時候,才會引來對方的注目。
第一次動手殺杜洋被他給壓了下來,這一次又陰差陽錯讓蔣守業幫忙解了圍,沒把事情鬨大,但並非次次都會如此幸運。
江燃隻反問了一句話“下次遇到四指譚這樣的人,該殺還是該放?”
他吃準了齊敬山的秉性,跟對方爭論殺心過重與否毫無意義。
果不其然一句話把那個老頭問的神色僵硬,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即便作惡多端,也該交由官方出麵,擅自殺人終究不對。
江燃懶得理會他這種黔驢技窮的狡辯,謝恒要是有冠冕堂皇對付四指譚的法子,就不會有自己去流金歲月大開殺戒的一幕。
不過齊敬山的提醒也不能說毫無用處,至少得和夜襲楚濟川的時候一樣,必要的遮掩還是不能少。
他決定了,下次再做黑吃黑的事情,就不用講什麼道義因果了,宰了帶頭的把錢一搶直接閃人,任誰也捉不住把柄。
在流金歲月犯了兩個錯,第一是想著贏了錢對方會乖乖認輸,第二就是不該等著四指譚回來殺了對方,否則根本不會出現其他場子被縱火的事。
先把流金歲月的錢一搶,轉身就去其他場子搞事,四指譚隻能疲於奔命,他拿到手的現金肯定會更多。
除此之外,他還要到了林牡丹的住址和聯係電話。
江燃撥了一次無人接聽後,也就將打電話聯係對方的事拋諸腦後,打算直接按著地址登門去找林牡丹。
準備的錢要是不夠,雖然不至於殺人奪寶,但打個欠條日後再還,也不能算他仗勢欺人。
去燕山的方式很多,不過飛機是中轉站,浪費的時間很多。
高鐵之前忘記買票,早上看了一眼今明兩天南都去燕山的班次全都是已售空。
江燃本想包個車過去,結果短視頻裡麵拍攝的路段,南雲高速把人都堵麻了。
長假出行,著實不易。
最後他在某個視頻的評論區,發現了一條有用的評論。
那就是燕山市雖然沒有碼頭,不過可以在南都找一條小點的漁船或者其他小型船隻,順著南江而下,可以折入燕水河。
沿途很多地方都能上岸,實在不行接近岸邊的時候,直接帶個救生圈遊上去也行。
江燃對這種方式就比較中意,他準備等會兒就去港口轉一圈,看看有沒有小船順路去燕水河,要是沒有的話,包一條船也行。
剛想到這茬,外麵就傳來了幾聲叩門的動靜。
“江燃,我進來了啊?”白菲菲喊了幾聲沒聽見回應,用手壓了一下門把手,發現沒有反鎖,頓時推門走了進去。
她梳了兩個麻花辮,化了個淡妝,明眸皓齒好不青春。
“好不好看?”
見江燃在自己進門之後,轉過椅子看了過來,她也不說來意,捏著兩個麻花辮笑意盈然的詢問著意見。
“算了,估計你也欣賞不來。”還不等江燃回答,她一屁股坐在了床邊,把手機取出來晃了晃,“看,新買的手機殼,搭不搭我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