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曉光還沉浸在對未來科研工作的諸多設想之中,渾然不知組織此次對他的免職,絕非權宜之計,短期內壓根就沒打算恢複他的職務。
這背後的緣由,看似錯綜複雜,實則脈絡清晰,有著其特定的時代背景與微妙的國際關係因素。
彼時,九州國與老禿鷲正步入一段表麵上的“蜜月期”。
老禿鷲出於自身全球戰略布局的考量,妄圖借助九州國的力量來牽製北極熊,故而在軍工領域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姿態。
對於戰略性武器,老禿鷲依舊對九州國嚴防死守,絕不鬆口出口,但其他軍工產品與技術,卻破天荒地向九州國開放。
與此同時,老禿鷲國內那些嗅覺敏銳的財團們,為了進一步鞏固與九州國的關係,向其示好,紛紛慷慨解囊,提供期限長達30年的無息高額貸款。
他們心懷鬼胎,算盤打得叮當響,妄圖以此助力九州國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進而在經濟與zz層麵,對九州國施加更為深遠且潛移默化的影響。
在老禿鷲拋出的這些看似誘人的“甜棗”誘惑之下,組織內部竟悄然滋生出某些危險的買辦思想。
這種思想猶如一顆毒瘤,悄無聲息地侵蝕著一些人的頭腦,使他們陷入盲目迷信外來援助與合作的泥沼,完全忽視了自身科研力量的培養與壯大。
也正因如此,備受九州國上下矚目的大飛機項目,在這樣的複雜背景下,無奈被迫下馬,成為時代浪潮下令人扼腕歎息的犧牲品。
當然,九州國的決策層並非毫無警覺。
此前5712工程曆經無數艱難險阻研發出的二代戰機以及三代戰機,並未因老禿鷲的示好而輕易全麵開放。
畢竟,北極熊的前車之鑒猶如高懸的警鐘,那慘痛的教訓時刻警醒著九州國,在核心軍工技術領域,絕不能心存僥幸,依賴他人,必須堅守自身的底線與原則。
而此刻,在辦公室外,王德彪、何韜、張垚以及刑老摳四人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眼神時不時地望向緊閉的辦公室門,猶如等待審判結果的犯人。
終於,門開了,高曉光從裡麵走了出來。王德彪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急切,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緊緊抓住高曉光的肩膀,滿臉關切地追問:“曉光!快跟我們說說,領導對你的處理意見到底是啥?”
高曉光努力維持著神色的平靜,但眼中那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他緩緩吐出四個字:“停職反省!”
“啊!”刑老摳聽聞,忍不住驚呼出聲,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難以置信,“組織上難道不清楚通用直升機項目根本離不開你嗎?
怎麼能做出這麼不近人情的處理意見?”
刑老摳越說越激動,話音剛落,緊接著大聲補充道,“不行,我得找領導好好理論理論,這事兒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說罷,轉身便氣勢洶洶地朝著辦公室門衝去,一副不討個說法誓不罷休的架勢。
這時,一旁的張垚眼疾手快,趕忙伸手如鉗子般牢牢抓住刑老摳的手臂,神情嚴肅且焦急地勸說道:“老邢!你現在進去,純粹就是去添亂!
你難道最近沒聽到些風聲嗎?
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
刑老摳被張垚這麼一提醒,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剛剛那股氣勢洶洶的衝勁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頓時蔫了下來。
何韜與王德彪兩人,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仿佛兩座緊鎖的山峰,臉上滿是憂慮之色,欲言又止地看著高曉光,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惋惜,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老師!書記,你們有啥話就儘管說吧,我承受得住。”
高曉光見狀,主動打破這略顯沉悶壓抑的氣氛,語氣堅定地說道。
“唉~”王德彪與何韜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深深地歎了口氣,歎息聲仿佛承載著無儘的無奈。
王德彪率先開口說道:“曉光,組織內部對你在原油期貨市場賺取大量美刀這事,可是意見不小啊。
有些同誌甚至公然聲稱,要你把賺取的那些美刀全部上繳組織……”
臥槽!
原來問題的症結在這兒啊!
這分明就是有人眼紅了!
高曉光心裡清楚,上繳這筆資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