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凡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陳雪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畢竟,這把槍是從他的隨身空間中取出來的,有沒有子彈,不過是他一念之間的事。
陳雪茹聞言,輕輕點頭,進一步解釋道:
“也就是說,不管這家夥剛才開不開槍,其實結果都一樣——我們早就拍到了他持槍威脅你的畫麵。”
她的語氣清晰而冷靜,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紮進劉秘書的耳朵裡。
劉秘書聽完,頓時臉色鐵青,胸口一陣劇烈起伏,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們真卑鄙,居然使出這樣的手段。”
劉秘書咬牙切齒地瞪著易不凡,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輕蔑。
“這你可就說錯了,劉秘書,”易不凡從容地回應,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意,“這不叫卑鄙,這叫兵不厭詐。”
“畢竟,在商場上,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當然了,”他繼續說道,語氣輕鬆卻帶著一絲銳利,“身正不怕影子斜。”
“如果你真的行得正、坐得直,那也就不會懼怕這些小把戲了,不是嗎?”
易不凡微笑著看向劉秘書,仿佛在等待對方的反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拖拉機和前麵卡車緩緩離開的聲音,引擎的轟鳴逐漸遠去,一條寬敞的路再次被讓了出來,周圍的喧囂似乎也隨之平息。
吳隊長快步走上前,語氣恭敬地對易不凡說道:“易科長,您這車玻璃的事情,我會立即上報,讓他們儘快賠償您的損失。”
易不凡擺了擺手,顯得毫不在意:“不用了,吳隊長,這都是小事兒。”
“眼下更重要的是,明天咱們得先把劉秘書背後的人給揪出來再說。”
他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要不然,以後咱們這邊想做生意的人們,估計都會讓那些老外給欺負了。”
“劉秘書背後的人,八成是跟這些老外穿一條褲子的。”
易不凡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思:“我估計,之前就已經有人在這些事情上麵吃過虧了,隻是大多數人選擇沉默罷了。”
他心想,像這樣的事情,其實也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易不凡不是那樣的人。他向來堅持原則,特彆是當事情牽扯到老外的時候,他更不可能心慈手軟。
否則,今天放過一個,明天可能就會有更多的人倒黴。
他深知,隻有徹底解決問題,才能讓這片土地上的生意人真正安心。
“好,我回去立馬寫報告上報。”
吳隊長點點頭,自然也是讚同易不凡的做法的。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隻是,這樣的領導已經太久沒遇到了。”
“敢這麼硬碰硬、又心思縝密的,真不多見。”
易不凡微微一笑,眼神卻冷靜得像結了層霜:
“彆,等明天再說。”
他走到窗邊,朝外望了望,夜色正緩緩壓下來。
“今天讓劉秘書後麵的人著急一下。”
他轉過身,聲音壓低了幾分:
“越是沉不住氣的人,越容易露出馬腳。”
吳隊長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嘴角忍不住揚起:
“你是想故意拖一晚上,逼他們主動跳出來?”
“沒錯。”
易不凡語氣篤定,
“要是猜的不錯的話,估計會有人主動找你的。”
他走到吳隊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也許會直接上門——不管誰來接觸,你都穩住,彆打草驚蛇。”
易不凡就是打算著想把劉秘書藏一晚上,逼著後麵的人現身。
他清楚,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沒事,今天晚上我會把他帶走的。”
吳隊長說這話時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久違的堅定。
他原本略顯疲憊的眼神在這一刻像是被什麼點燃了,那是一種壓抑許久卻終於找到出口的責任感。
多年來在係統裡打轉,他幾乎快要忘記自己最初穿上這身製服時的熱血。
但此刻,麵對劉秘書這樣的人,他內心那股幾乎被磨平的熱情仿佛又重新燃燒起來。
他早就想動手清理像劉秘書這樣的蛀蟲。
這些人藏在製度的陰影裡,一點點啃噬著公正與信任。
雖然他自己權力有限、能力也不算突出,但他明白,能抓一個是一個,能除一個是一個。
哪怕隻是儘一份微薄之力,也是一種態度,一種抵抗。
吳隊長對劉秘書並不陌生。
他們之前打過幾次交道,甚至在某些場合還勉強算得上是“合作”過。
但每一次,他都感覺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束縛住——劉秘書背後有人、有關係,說話做事幾乎從不留破綻。
吳隊長也曾試過堅持原則,卻總被輕巧地擋回來,甚至被暗示“彆多事”。
他無力對抗,最後往往隻能低頭,聽從對方的安排。
就像今天晚上,劉秘書照舊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指揮他做事,仿佛他隻是一枚隨叫隨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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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易不凡的出現,沒有他那不容置疑的介入和支撐,吳隊長可能又一次會選擇順從。
畢竟他早已習慣了在妥協中求生存。
“那我們先回去,明天早上你可以到這邊街道辦找我。”
易不凡語氣平穩卻不容置疑。
他稍作停頓,又補充道:“我在林主任辦公室等你!”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已經不再是一次普通衝突,而是牽扯到更深層的係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