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是針對之前出問題的地方去改變了一下,把軸承用了更粗的鋼管。
他原本以為這樣就能增強承重能力,避免車軸變形的情況再次發生。
他還特意去車間盯著工人換材料,心裡盤算著這一次總該沒問題了。
至於輪胎方麵,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些爆胎、漏氣都是意外,不需要去做什麼太多的改變。
他心想,輪胎嘛,哪有不磨損的?
換好一點的固然行,但成本一高,這攤車還怎麼賣得起價?
於是最終就沿用了原來的普通型號。
其實也就是想要在成本不會漲太多的情況之下,儘量把質量提升起來。
他盤算著既要控製支出,又要讓車子看起來有改進,結果改來改去,終究隻是在表麵上下功夫,沒能真正解決核心問題。
可是這一次出了這些問題之後,劉海中覺得自己還是錯了。
看著客戶退回的車輛、現場的抱怨,他才漸漸明白:省小錢反而誤大事,質量不過關,再省也是白搭。
“是我的錯。”
閻埠貴低聲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誠懇與懊悔。
“問題出了之後,總是想著來找你的麻煩了,沒有想著如何去解決。”
他頓了頓,目光略顯複雜地看向劉海中,像是在試圖挽回些什麼。
閻埠貴心裡其實早已反複盤算過。
他和劉海中一起合作賣肉丸子和煎包子的那段時間,雖然辛苦,但賺到的錢確實比現在經營飯店要多。
尤其是在那輛擺攤車上,生意紅火,現金流快,效率高出不少。
每天數著現錢進賬的日子,比守著飯店等客上門要踏實得多。
他越想越覺得,若是當初不執意分夥,繼續一起乾,現在恐怕早已攢下一筆不小的數目。
哪怕是單打獨鬥,他自己也未必能做得起來——要不是靠著家裡老大幫忙打理飯店,恐怕連現在的局麵都維持不住。
再說,就算這次之後他們決定專心做肉丸子和煎包子的生意,恐怕也難以完全避開那輛擺攤車帶來的影響。
畢竟那輛車不止是一個攤位,更像是一個流動的招牌,積累了熟客,打出了名氣。
現在突然撤掉,老顧客找不到人,新顧客又還沒熟悉店麵,生意難免會受影響。
更何況,閻埠貴本就是個精於算計的人。
他向來把賬算得清清楚楚,利益看得明明白白。
能賺錢的買賣擺在眼前,他絕不願意輕易放過。
眼下雖然嘴上認錯,心裡卻還在暗暗權衡:與其徹底鬨翻,不如留住這條還能生錢的路子。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真的跟劉海中撕破臉。
合作雖有小摩擦,但總比徹底斷了財路強。
“錯在我,是我先跟你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