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的火紅喜被等,直晃人眼,大紅的龍鳳燭台上的蠟燭,燭光跳躍,劈裡啪啦的響。
宴辭附在離晚意的耳邊,輕聲道:“郡主且等等我,我要先出去陪賓客喝酒,不要著急。”
蒙著蓋頭,不用看到臉,離晚意十分無語地說道,“我才不急。”
宴辭輕笑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離晚意坐在那,紅蓋頭隻能夠看到了腳麵,她不知道為何,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就好像是真如宴辭說過,莫非自己前世真的跟他就是夫妻?
真是可笑。
不一會兒茯苓進來伺候離晚意,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就退出去了,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而離晚意今天醒得太早了,有一些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
成親真累。
以後不成親了。
離晚意昏昏沉沉得,身子一搖晃,突然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離晚意瞬間精神了,“什麼人?”
宴辭低語,“是我。不想陪著他們喝酒了,就偷偷跑回來了,我想陪夫人。”
離晚意臉頰微燙,剛要開口,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輕柔地掀起了紅蓋頭,並且還十分輕柔地幫她摘下了鳳冠。
再然後,是厚重奢華精美的嫁衣。
在那雙手要解中衣的時候,離晚意突然咳了一聲,“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
“夫人說得是。”
可是倆人用了合巹酒,行了其他禮儀後,伺候的下人們也都紛紛退了下去。
宴辭突然大手一伸,把離晚意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離晚意驚呼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她抿唇,“我還沒有沐浴。”
宴辭:“為夫幫你。”
離晚意:“……”
接下來宴辭真的是身體力行的幫,任何事情都不讓離晚意去做。
幫她寬衣解帶,幫她沐浴更衣,見她疲倦了,那雙握著生殺予奪大權的大手,上下遊走,按壓,幫她消除所有疲倦。
但是同時又新增了許多旖旎。
等到那淡淡的藥香酒香還有檀香雜糅在一起的時候,離晚意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眸光冷酷,鼻梁英挺,薄唇彌漫著似笑非笑,雋秀下頜往下,喉結滑動。
又冷又欲。
離晚意下意識地伸出手,輕撫過他英俊的眉眼,下一刻小手就被大手給攥住了,抬高按到了枕頭的兩側。
宴辭嘴角含笑,“夫人,在想什麼呢?”
離晚意眸底都是氤氳著水珠,她秀眉微斂,“都督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可是假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