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晚意是熱醒了的。
她睜開眼的時候,看著宴辭近在咫尺的俊臉,整個人還茫然了一下。
為什麼宴辭會躺在她的身邊?
還彆說,這人長得十分英俊,而且還文武雙全,竟然成了一個太監,實在是可惜。
不過,離晚意雖然同情宴辭的身世跟遭遇,但她可不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躺在一處,就算是做戲,也沒有必要挨得如此近。
離晚意掙紮著要坐起來,怎奈可能是之前服用了藥的緣故,身子軟得不像話,一點力氣都沒有,結果一下子摔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宴辭身上。
宴辭發出一聲悶哼。
然後他長長的睫毛輕顫兩下,眼睛緩緩睜開,黑漆漆的眸子上因為剛睡醒,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看著離晚意,“郡主,你這是……”
離晚意小臉爆紅,她一手撐著,抵在了兩人中間,她開口道:“我怎麼昏倒了,為什麼我們會躺到了一起,還有,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她問了一串的問題,而且又開始掙紮了起來。
“彆動!”宴辭突然開了口,一手扶住了她的細腰,眸子暗了幾分,“待會要讓人發現你在我的床榻上才行。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狩獵的人應該要回來了,他們會發現你不見了。”
離晚意身子一僵,感覺宴辭放在她後腰上的那隻大手,炙熱無比,她訕訕道:“既然是做戲,那就不用靠得如此近吧?”
宴辭嘴角含笑,“剛才並沒有這麼近,不是郡主突然跌入我懷中來的嗎?”
離晚意:“我,我不是剛才想要起來,沒有坐穩麼!那你趕緊鬆開呀!”
溫香軟玉,宴辭哪裡舍得鬆開?
他之前以為,自己竟然會對容城郡主動了心思,可能是自己近期沒有服用那種藥的緣故。
那藥會讓他的身體呈現出閹人的模樣,可事實上他一直按時服藥,但還是每次見到容城郡主,目光就不自覺地去追隨她。
就比如現在,他抱著她,就不想鬆手。
宴辭:“這樣會更逼真一些。”
離晚意一愣,“什麼?”
宴辭握住了她的手,按住自己的腰帶,聲音中帶著一抹蠱惑,“郡主喝多了酒,意亂情迷地闖進了我休息的屋子,不做點什麼,怎麼能夠讓人認為我們倆非成親不可?”
離晚意感覺手中按著的腰帶,更加燙手了。
她聲音發抖,“做,做什麼?”
宴辭:“解開這個腰帶,然後把手伸進去,哦,往上伸,不要往下。”
大灰狼蠱惑著小白兔,告訴她前麵那有著一片鮮嫩可口的青草,可實際上青草不過是誘餌,前麵明明就是狼窩。
離晚意此時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熱得燒起來了,她輕咬嘴角,“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我在你這裡,已經可以讓他們去誤會了吧?”
“郡主你是怕了嗎?還是,你把本都督當成男人一樣了?你不是醫者嗎,醫者會介意男人女人的身體嗎?”
離晚意咬了咬牙,這哪裡會一樣啊!
隨後,宴辭自嘲一笑,“郡主放心吧,我隻是一個太監而已,還是你擔心……自己會對一個太監產生什麼非分之想?”
“我當然不會!”離晚意心一橫,猛然扯開了那鑲玉腰帶,咣當一聲,給丟到了地上。
小手往上,摸到了一道疤痕。
離晚意一愣看向他,“你腹部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嗎?”
疤痕很大,可見當時的傷口會十分慘烈,弄不好都會傷了五臟六腑。
宴辭卻笑得輕描淡寫,“這算什麼,還有比這更嚴重的傷,我心口窩那處傷口,當時都看到心房了,郡主如若不信,可以摸一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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