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德深吸一口氣,接過那瓶藥劑。
她沒有絲毫猶豫,仰頭便將那苦澀到令人心慌的液體一飲而儘。
隨著藥水滑入喉嚨,一股難以言喻的苦味瞬間彌漫開來,但婕德緊咬牙關,硬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喝完藥後的片刻,婕德突然感到自己腿上那猙獰可怖的傷口處傳來一陣輕微的瘙癢感。
她低頭看去,隻見鮮血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漸漸止住,原本還不斷滲出血跡的傷口,此刻竟開始慢慢愈合起來。
察覺到自己傷勢正在好轉,婕德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她抬起頭,目光投向站在不遠處的熒,臉上滿是愧疚和歉意。
“抱歉,熒……都是我的錯,我被芭彆爾給騙了。一時間,犯了糊塗……”婕德低聲說著,聲音中充滿了懊悔。
就在此時,一旁的邵雲卻表現得十分淡定。
他輕輕聳了聳肩,嘴角微微上揚,半開玩笑地道:“哈哈,沒關係啦,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你沒能打贏熒嘛……”
這話一出,婕德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剛想要開口爭辯幾句。
“你!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這話說的……”
然而,話到嘴邊,她又忽然停住了。
想了想,婕德覺得邵雲說的也對,自己確實沒打過熒。
但婕德絕對不是自己打不過熒,是她不想傷害熒,她在剛才的戰鬥中,甚至都像過,像塔德拉那樣,直接死在熒的劍下算了。
但熒拿的是槍,讓婕德的這個想法落了空。
也多虧了熒這些天一直穿著“槍手女郎套裝”,要不然……
……
誤會解開後,邵雲一行人也不著急回去找芭彆爾算賬,而是打算先休息一下。
在這個被二次屠戮的愚人眾營地外,隨便搭了個帳篷。
婕德躺在帳篷裡,小睡一會,恢複元氣。
而此時,負責站崗放哨的邵雲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就在這時,熒走了過來,開口道:“邵雲,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談一談。”
邵雲聞言,依舊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周邊的環境,同時回應道:“哦?怎麼了?”
緊接著,熒從腰間取出了那對一金一銀的斯科菲爾德左輪手槍,並向邵雲詳細地講述了自己近期使用這兩件武器時所產生的感受。
“為什麼我用你給我的武器的時候,就是,感覺手感很奇怪,目標是都能打中,但就是感覺我是在胡亂的開槍,但每一槍都能中。”
邵雲聽完熒的敘述後,心中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