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作為師父,她怎能輕易地將自己徒兒們的幸福當作籌碼呢?
稍作思索之後,閒雲毅然決定親自出馬!
隻見她驕傲地揚起下巴,挺直了胸膛,同時還不忘伸手撫摸一下自己那條踩在桌子上的修長美腿,毫不示弱地高聲喊道。
“哼,本仙這仙人之姿,沉魚落雁,難道還比不上你這凡夫俗子不成?”
話剛出口,閒雲卻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這凝光該不會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吧?要說邵雲那小子,除了熒以外,還真沒聽說過他對其他女孩子有什麼特彆的興趣。
想到此處,閒雲不禁眯起雙眼,審視著麵前的凝光,說道:“不過嘛,倘若你當真如此行事,隻怕早已身首異處!”
“邵雲那家夥呀,滿心滿眼可都是那位金發旅者,你怕是根本不夠格。”說罷,閒雲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凝光。
而此時的凝光,眼見自己的玩笑話已然被留雲借風真君識破,倒也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滿臉欽佩之色,由衷地讚歎道:“嗬嗬,果然還是難逃仙家的火眼金睛呐。”
“既然留雲仙家已經知曉其中的隱情也無妨,帝君大人已經做出裁決。凝光也奉勸仙家,願賭服輸……”
閒雲一臉怒容地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後,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回歸正題道。
“哼!本仙可不是來跟你談論前幾日之事的!今日前來,隻為痛斥於你!你這卑鄙至極、毫無廉恥的奸商!還有那不知羞恥、下流齷齪的女人!”
凝光見狀,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而得意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仙家莫要動怒嘛,如今事已至此,就算您再怎麼生氣,也無濟於事啦。倘若因此氣壞了身子,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呢。”
閒雲聽著凝光這番風涼話,心中的怒火愈發不可遏製。
隻見她猛地抬起右腳,狠狠地踏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那張原本結實的桌子竟然瞬間斷裂成了兩半,木屑四處飛濺。
然而,麵對閒雲如此粗暴的舉動,凝光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慢條斯理地說道。
“仙人若是覺得通過砸毀些物件能夠消解心頭之恨,那就儘管動手好了。反正我這裡多的是桌椅板凳供您發泄怒氣。”
閒雲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淡定自若的女子,額頭上青筋暴起,口中發出一聲怒吼。
緊接著,她揚起緊握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凝光的臉頰砸去。
眼看著那拳頭即將擊中凝光的麵龐,僅僅隻剩下幾厘米的距離時,閒雲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硬生生地止住了攻勢。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拳風呼嘯而過,直直吹向凝光的臉龐。
即便麵對著這樣淩厲的勁風,凝光不僅沒有閉上眼睛躲避,甚至連麵部表情都未曾有過一絲變化。
閒雲清楚,自己來找凝光麻煩,甚至跟她在大街上罵她,哪怕自己真的把凝光家“群玉閣”給拆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鐘離到時候也就是微微一笑,讓自己彆鬨了。
甚至可能還會在阿萍麵前,調侃自己,氣量小。
但要是自己把凝光打死了,那可就不一樣了,仙人們可都是與鐘離定下過守護璃月的契約,要是為了泄私憤,弄死凝光,那鐘離就會讓自己接受食岩之罰。
到最後,自己目的沒達成,反而丟了性命!
自己是關心璃月的安危,哪怕是像邵雲那樣的瘋子,也不是胡亂的殺人啊!
凝光饒有興致地盯著閒雲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暗自竊喜,她深知這場交鋒自己已然占據上風。
然而,讓凝光始料未及的是,看似陷入絕境的閒雲此刻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隻見閒雲柳眉倒豎,反唇相譏道:“哼,莫要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已穩操勝券。告訴你吧,本仙已然想出萬全之策!”
“我這就去向帝君稟報,說明當前璃月曆經拔掣之亂,足以證明羽翼未豐,尚離不開仙人的指引與庇佑。故而應當以‘人治仙督’之法,引領璃月逐步從仙治過渡到人治!”
當“人治仙督”這四個字傳入凝光耳中的瞬間,她臉上原本若隱若現、略帶得意的笑容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掩飾的緊張神色迅速爬上她那精致的麵龐。
凝光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人治仙督?”
閒雲捕捉到了凝光神情的變化,心中不禁暗喜,隨即趁熱打鐵,乘勝追擊。
她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嘲諷道:“哈哈,沒錯,凝光小兒,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妄圖與仙人抗衡,終究還是太過稚嫩啊!”
說罷,閒雲瀟灑地將自己高高束起的馬尾辮用力一甩。
那如瀑般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宛如一條靈動的鞭子,不偏不倚地抽打在凝光的臉頰之上。
儘管這一擊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其中所蘊含的羞辱意味卻不亞於往凝光的頭上拉屎。
閒雲的意思很簡單,任你凝光怎麼厲害,甚至成為璃月港的女王,仙人們永遠壓你一頭!
看著閒雲離開後,凝光心中充斥著危機感,嘀咕道:“這下可麻煩了……”
人治仙督,說好聽點,仙人是來幫襯璃月港,但歸根結底,仙人還是壓在自己頭上,與仙治的時代,就是人員換成了。
就有點像,仙人們還是股東隻是不下場經營了,凝光自己還有璃月的七星八門成了職業代理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不過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情……”
說著,凝光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份夜蘭交給自己的情報,嘀咕道:“仙人有事明著來,但這來自璃月港的暗箭,難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