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的天邊剛剛泛起一抹微弱的魚肚白時,布法蒂公館的門前,邵雲的身影悄然出現。
他來得如此之早,以至於周圍的街道都還沉浸在黎明前的寧靜中。
為了不讓上次回璃月時發生的事情重演,邵雲特意在出門前留下了一張紙條,說自己有事需要處理一下。
隻要看到這張字條,熒便可以安心下來。
邵雲也實在不願再承受熒那令人膽寒的拳頭了,熒打起人來可不是一般的疼呢!
在見阿蕾奇諾之前,邵雲出於安全考量,換下了那把沒經曆過實戰考驗的約翰的牛仔左輪西部傳說),轉而將那把金色的牛仔左輪手槍?山羊的祝福)握在手裡。
畢竟,萬事求個“穩”字。
邵雲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推開了公館的大門。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吱呀”聲,大門敞開了一道縫隙,他側身閃入其中。
就在踏入公館的瞬間,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得心頭一緊。
隻見公館內部一片狼藉,破碎的花瓶殘片,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椅子。
此刻的布法蒂公館宛如一副被人洗劫過的場景。
整座公館內部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猶如一座被遺棄許久的墳墓般死寂。
邵雲盯著這空曠而又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公館內部,愈發的緊張起來,不知道阿蕾奇諾玩什麼把戲。
“這是什麼狀況?人怎麼都消失了?”
說話間,邵雲握住手中那把牛仔左輪手槍山羊的祝福),躡手躡腳地準備在公館裡探尋一番。
正當他剛剛邁出腳步之際,突然間,一陣帶著幾分寒意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傳入了邵雲的耳朵裡。
這聲音來自於阿蕾奇諾,隻聽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整座公館裡現在就隻剩下你跟我兩個人,想見我的話,我在會客室。”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邵雲略微遲疑了片刻,但很快便定下心來,徑直朝著會客室的方向走去。
……
隨著“嘎吱”一聲輕響,邵雲推開了會客室的大門。
隻見阿蕾奇諾此刻正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品嘗著一杯香濃的咖啡,臉上的表情異常淡定從容,給人一種外麵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邵雲不等待阿蕾奇諾開口示意自己入座,便大步流星走向她麵前的那個座位,然後重重地坐了下去。
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較為平靜的口吻向阿蕾奇諾打招呼道:“你好,阿蕾奇諾小姐。”
此時,阿蕾奇諾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邵雲緊握在手的那把金黃色的牛仔左輪手槍上。
刹那間,她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預感到某種潛在的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隨後阿蕾奇諾又若無其事地端起手中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個事情。
“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居然會把我錯認成優菈。”
“仔細回想一下,那位姑娘的五官……的確和我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
眼看著阿蕾奇諾主動提及優菈,邵雲順勢追問道:“既然如此,想必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吧。”
阿蕾奇諾麵對他如此直白的問題,沒有絲毫慌亂。
早就料到這一切的她,隻是略顯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反問道。
“那維萊特就隻派了你這麼一個人過來嗎?”
聽到阿蕾奇諾突然提起那維萊特,邵雲感到很疑惑,不解地問道:“嗯?這事兒怎麼還能和那維萊特有關係?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阿蕾奇諾見狀,心中暗自冷笑一聲。
她認定邵雲不過是在故意裝傻充愣罷了。
於是,阿蕾奇諾不再兜圈子,索性將自己內心的猜測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哼,你彆再跟我打馬虎眼了!你真當我不知道嗎?你和那維萊特之間存在某種不為我所知的合作關係……”
“比如說,表麵上看,優菈負責公開保護芙寧娜,而你則悄悄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你們這樣做的真正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設下一個陷阱,好引我這條‘大魚’上鉤唄。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
邵雲聽完後,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那個維萊特有所謂的合作啦?我來這裡純粹就是因為優菈的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