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沫芒宮,那維萊特的辦公室,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樣子。
阿蕾奇諾得知那維萊特終於願意與她會麵後,馬不停蹄地趕來。
走進辦公室,阿蕾奇諾徑直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正坐在桌子後麵的那維萊特身上。
那維萊特身材高大挺拔,麵容冷峻而威嚴。
他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眸如同海洋一般深沉,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真正的想法。
此刻,他正麵無表情地注視著阿蕾奇諾。
阿蕾奇諾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輕聲寒暄道:“很高興見到您,那維萊特先生。”
然那維萊特隻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嗯。”接著便直接切入主題。
“阿蕾奇諾女士,您近期如此頻繁地申請外交訪問,有什麼急事嗎?”
阿蕾奇諾心中早已有數,她知道那維萊特這是故意讓她先開口闡述來意。
於是,她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回答道:“確實如您所料,此次前來依舊是有關楓丹預言的事情。”
“關於這件事,我在之前提交的外交申請當中已經詳細地向貴方陳述過了。”
那維萊特為了把握住會談的控製權,特意避開這個話題,並給出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
“楓丹的事務,自然由我們楓丹自行處理,無需外人插手。所以,除了此事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商談呢?”
說完,那維萊特眼神犀利地盯著阿蕾奇諾,等待著她的回應。
阿蕾奇諾看出了那維萊特的意思,不就是為了掌握主動權嗎?
為了能夠得到神之心,阿蕾奇諾順著那維萊特的話語往下接,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講!”
“雖說我的確隸屬於愚人眾,但我歸根結底還是一名土生土長的楓丹人!又怎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故鄉陷入毀滅的危機之中卻毫無作為呢?”
那維萊特聽到阿蕾奇諾自稱是楓丹人時,他疑惑地問道:“阿蕾奇諾女士,你是楓丹人?”
其實,阿蕾奇諾根本就並非真正的楓丹人,她之所以如此聲稱,無非是想要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並借此消除那維萊特內心的部分疑慮而已。
麵對那維萊特的質疑,阿蕾奇諾表現得異常淡定從容。
她揚起下巴,自信地回應道:“一點兒不假,有什麼問題嗎?莫非從我的外貌看起來不像是楓丹人不成?”
那維萊特輕輕點了點頭,坦率地回答道:“我不太善於僅僅依據一個人的外表去判彆其所屬的國籍。”
此時,阿蕾奇諾這時也不顧多寒暄,直言不諱地說道:“總而言之,那維萊特先生,請您務必相信我合作的誠意。”
“儘管過往我們愚人眾在蒙德、璃月、稻妻以及須彌等地的聲譽或許算不上太好,但這一回情況截然不同。”
“這一次,愚人眾絕對是和楓丹堅定地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一聽到阿蕾奇諾說出“算不上太好”這五個字時,那維萊特緩緩地伸出了四根手指,講述起愚人眾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所做出的四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首先,你們愚人眾竟然公然襲擊蒙德的西風騎士團!造成了很嚴重的傷亡;其次,又喚醒璃月的舊日魔神,給璃月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和混亂;再者,你們引爆踏韝砂,弄死了二代雷之執政。”
那維萊特知道是邵雲殺的,但是稻妻官方說法,把一切都怪罪在愚人眾的頭上。)
“最後,更是喪心病狂地對須彌城發動了恐怖襲擊,造成無數無辜民眾傷亡,城市陷入一片恐慌之中。難道僅僅用風評不是很好幾個字就能一帶而過嗎?”
那維萊特每說一件事,便會加重語氣,眼神也愈發淩厲地盯著阿蕾奇諾。
阿蕾奇諾麵對那維萊特對自己同事所作所為的事情,也不爭辯,默認了這些事實。
然而,即便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她仍然是有些避重就輕地回應道:“請不要將我與那些喪失理智的瘋子混為一談,那維萊特先生。”
話音剛落,阿蕾奇諾掏出一份企劃書,放在了那維萊特的麵前。
“這是一份見麵禮,請笑納。”
那維萊特接過阿蕾奇諾遞來的企劃書。
他翻開第一頁,僅僅隻是瞥了那麼一眼,他那雙深邃如海的藍色瞳孔便不由自主地微微放大了起來。
“這是……”那維萊特的語氣中帶著驚訝。
阿蕾奇諾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份企劃書是關於如何應對近期漲水問題的具體措施,不知您意下如何?至於資金方麵嘛,完全無需擔憂,一切都將由我們愚人眾一力承擔。”
那維萊特聽後並未立刻回應,而是繼續快速瀏覽著手中的企劃書。
片刻後,他抬起頭,看向阿蕾奇諾,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可。
接著,他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看起來,阿蕾奇諾女士此次前來可是做足了準備啊!”
“不過據我所知,你們愚人眾在楓丹的行動應該受到了限製才對,沒想到竟能繪製出如此詳儘且清晰明了的企劃書。想來,是沒少在暗地裡調查啊……”
聽到這話,阿蕾奇諾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滿懷歉意地解釋道:“不好意思,那維萊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