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熒跟派蒙也要去幫忙刺玫會,疏散民眾,但邵雲一把就拉住了這一大一小,問道:“等一下,你們兩個要乾什麼去?”
熒下意識的指了指,往山上走的人流,說道:“去幫忙啊……”
邵雲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不不不,娜維婭的刺玫會跟克洛琳德會處理的,優菈去沫芒宮彙報問題了,我們現在應該關注另一件事。”
看著一臉認真的邵雲,熒很是困惑的問道:“什麼事?”
邵雲抓著熒的手,沒有明說,隻是催促道:“一個重要的事情,跟我來吧……”
……
白淞鎮上午被淹沒的事情,下午就傳遍了整個楓丹。
一時間,整個楓丹是人心惶惶。
沫芒宮內,那維萊特得知消息後,也是立刻派人去把在歌劇院看身旁的芙寧娜叫回來。
但結果,芙寧娜一聽這話,非但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繼續穩坐在自己的專屬貴賓席上。
還讓來叫自己回去人帶個話回去,說是,越是到關鍵時刻,自己越不能慌亂。
得到這個回複的那維萊特,差點把自己的桌子掀翻了。
但理智告訴他,芙寧娜說的還是有一點道理,而且現在把自己辦公室砸,也應對不了預言危機。
於是,那維萊特一邊調動物資去支援白淞鎮,一邊派人維持楓丹廷的秩序。
等下午芙寧娜從歌劇院回來後,他立刻將芙寧娜拉到自己的辦公室,說明現在的情況。
在將楓丹的現狀詳細地交代完畢之後,那維萊特的情緒明顯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直接叫出了芙寧娜的魔神名“芙卡洛斯”。
“芙卡洛斯,我已經儘我所能地去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我真的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成功地控製住了梅洛彼得堡的原始胎海水的泄露點,這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熒小姐也是竭儘全力地鎮壓了自體自身之塔的泄露點,但原始胎海水卻還是從白淞鎮泄露了出去。”
“如果不是娜維婭小姐事先準備了一個如此周全的計劃,白淞鎮恐怕會死更多的人!”
“雖然沒有專業人士的評估,但現在,一切已然明了,危機馬上到來,你要怎麼帶領我們度過預言危機?”
那維萊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芙寧娜的不滿和質問,他甚至對她的領導能力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然而,麵對那維萊特的指責,芙寧娜卻依舊擺出了她那一貫的樣子,語氣激烈地回應道:“我……我的計劃就是,你的信任!”
她的這句話讓那維萊特感到十分震驚,都這個地步了,信任還有什麼用啊!
“信任?”那維萊特重複著芙寧娜的話,“你認為僅僅依靠信任就能解決眼前的危機嗎?”
芙寧娜完全沒有意識到那維萊特此時心中的怒火已經燒到了何種程度,她依然故我地擺出那副老樣子,試圖應對眼前這個男人,或者說這條龍。
“沒錯,相信我,絕對不要,絕對不要質疑我的所作所為以及我所做出的決定!你需要做的就是去安撫人們的情緒!”
那維萊特簡直難以置信,事到如今,芙寧娜竟然還是不肯告訴他自己究竟有什麼計劃。
見強硬的態度不起作用,那維萊特決定換一種方式,對芙寧娜來軟的。
“科莫,你還記得他嗎?那個來自白淞鎮的小孩。”那維萊特輕聲問道。
當聽到“科莫”這個名字時,芙寧娜的瞳孔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若無其事地反問道:“什麼意思?”
那維萊特見狀,心中不禁一沉,他原以為芙寧娜已經將這個孩子遺忘了,於是便幫她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也許你真的把他給忘了,但是,我可沒有忘記。”
“半年前,你在歌劇院演出的時候,他沒有買票,偷偷溜進來觀看你的演出。”
“然而,歌劇院的警衛發現了他,並準備將他驅逐出去。就在這時,舞台上的你邀請他上台,還帶著他即興表演了一下。”
此刻的芙寧娜已經預料到那維萊特為什麼說這個事情了。
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那維萊特麵色凝重地將一張白淞鎮的遇難者名單遞到芙寧娜麵前。
這張名單上麵隻有四個名字,但這並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因為每一個名字背後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無論人數是多是少,死亡都是一場無法挽回的災難。
“這是剛才刺玫會那邊遞交的遇難人員名單,人很少,隻有四個。”那維萊特的語氣低沉而嚴肅。
芙寧娜的目光落在名單上,當她看到科莫的名字時,心中猛地一緊。
科莫,那個她認識的小孩,果真在這場災難中不幸遇難。
“科莫,他就是白淞鎮為數不多的遇難者之一。”那維萊特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憤,“可在我眼裡,隻要遇難者的數字不是零,這就是一場災難!”
芙寧娜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沉默了。
“……”
那維萊特繼續說道:“這一次是白淞鎮,下一次可能就是佩特莉可鎮、楓丹廷,甚至是全楓丹!”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也越發激動。
“芙卡洛斯,我最後問你,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麵對那維萊特的質問,芙寧娜隻是將目光瞥到了一邊,刻意回避著什麼。
那維萊特看著芙寧娜的反應,他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白淞鎮的遇難者名單。
那張紙飄飄悠悠地落在了地上,嘲笑著他對芙寧娜無條件的信任讓他落到了這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