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北鬥帶著邵雲來到了掌舵區的座椅前,準備好了一桌彆具特色的酒菜。
北鬥豪爽地用單手扯開酒壇子的封口,刹那間,一股濃烈的酒香噴湧而出,迅速彌漫在餐桌周圍。
北鬥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然後給邵雲滿滿地倒了一碗酒,熱情地說道:“來,邵雲先生,嘗嘗這酒,這可是我上次凝光那裡訛來的陳釀,絕對是好酒啊!”
邵雲看著眼前這碗清澈的酒,感覺好熟悉啊。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碗,輕輕抿了一口,頓時,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爆發開來。
沒錯,是上次凝光給自己喝的酒!
“哦,這酒還挺辣的啊。”邵雲不禁感歎道,這股辣勁讓他的精神瞬間振奮了起來。
北鬥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她也端起一碗酒,一飲而儘,同樣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辣味。
“是吧,我也覺得這酒很辣,但是喝下去之後,那感覺真是太爽了!”北鬥興奮地說道。
就這樣,邵雲和北鬥一邊品嘗著酒菜,一邊暢所欲言。
海帶、花生、毛豆,再加上幾壇子香醇的美酒,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邵雲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放下手中的酒碗,看著北鬥問道:“對了,北鬥,稻妻現在怎麼樣了?”
北鬥一聽邵雲打聽起了稻妻的事情,不禁惋惜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關於稻妻的事情,萬葉知道的比較多。”
“不過呢,他剛好請假上岸度假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邵雲聽到萬葉不在船上,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喃喃自語道:“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北鬥注意到邵雲的失望,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她撓了撓頭,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船隊停靠在離島時聽到的一則傳聞。
於是,她趕忙將這個消息分享給邵雲。
“不過呢,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柊千裡和九條家的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北鬥一下子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
邵雲見狀,連忙提醒道:“是九條鐮治吧。”
北鬥經邵雲這麼一提醒,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九條鐮治!聽說柊千裡和九條鐮治結婚了呢。”
邵雲剛想祝福,北鬥緊接著又說道:“但是呢,聽說婚禮現場突然闖進了一個蒙麵人,把柊千裡給擄跑了!”
“九條家的那位少爺啊,聽說現在正滿稻妻地尋找柊千裡呢!但到現在都沒找到呢。”
一聽柊千裡被擄走了,邵雲的腦海中迅速回憶起了那個在烏有亭求自己提攜的柊家的家丁“新之丞”。
邵雲心想這事兒肯定是他乾的!然而,以新之丞那三腳貓的功夫,要想破案應該並非難事。
“不是吧,凶手還沒抓到?”邵雲滿臉狐疑地問道。
北鬥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後說道:“這可怎麼找啊?且不說劫走柊千裡的人蒙著臉,就算真能找到,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真心實意地去尋找啊。”
邵雲對北鬥的話感到有些困惑,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北鬥見狀,放下手中的碗,開始向邵雲詳細講述起如今稻妻的局勢。
“邵雲先生,你可能不了解什麼叫人走茶涼啊。現在的稻妻幕府,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了。
“三奉行裡,除了社奉行還稍微有點地位,剩下的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可都是人家珊瑚宮的人啊。”
北鬥一邊說著,一邊露出長籲短歎的表情。
“而且啊,現任的幕府將軍‘八重神子’,根本就不管事。現在的稻妻,一切都是珊瑚宮心海說了算。”
“那九條家跟柊家曾經隻手遮天的家族已經跟稻妻的平民百姓沒什麼區彆了。”
“而且九條家又是跟愚人眾合作,又是出了兩員大將,跟珊瑚宮軍打,要不是珊瑚宮心海下令,不要追究什麼內戰期間的責任,那九條家早就滅門了!”
邵雲聽完北鬥的分析後,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畢竟,稻妻的事情,就是一筆糊塗賬,還是稻妻人自己解決吧,自己就彆瞎摻和了。
而且,邵雲就不信了,那神裡綾人跟神裡綾華不會管?
……
邵雲和北鬥喝著喝著,北鬥的臉逐漸紅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酒後吐真言。
此刻的北鬥,這嘴巴一時間也是沒了把門的,跟邵雲說起了真心話來。
“話說回來,邵雲先生,我是真的很想感謝你啊。”
北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邵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疑惑地看著北鬥,問道:“北鬥船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北鬥稍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邵雲說道:“我告訴你個秘密啊,你可千萬彆跟彆人講啊。”
邵雲見北鬥如此鄭重其事,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是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