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邵雲騎著馬,離開了花羽會,往聖火競技場趕的路上,他的思緒並沒有隨著馬蹄聲一同遠去。
相反,他開始仔細地分析起剛才深淵襲擊花羽會的事情來。
邵雲一邊思考,一邊回憶起火神和風神所說的話。
種種跡象表明,納塔如今確實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這可如何是好呢?”邵雲喃喃自語道,“我必須要動用所有能夠利用的力量了……”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邵雲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自己恰好和恰斯卡一起打遊靶氣球,注意到了深淵魔物的集結,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真是好險啊!”邵雲心中暗歎,“深淵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樣下去實在太被動了……”
一想到這個情報問題,邵雲想到了一直待命的淵上,對啊,自己怎麼把他給忘了。
“對了!淵上!”邵雲興奮地喊道,“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
他可是深淵教團的高級魔物啊,肯定有辦法。
邵雲連忙停下馬,對著周圍的空氣呼喚道:“淵上,你在哪裡呢?”
過了一會兒,邵雲的耳旁傳來了淵上略帶焦急的聲音。
“等一下啊,我這邊有點忙。”
然而,還沒等邵雲回應,另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大哥哥,你在跟誰說話呢?”
聽到這個聲音,淵上的聲音明顯變得緊張起來。
“大哥哥有點事情,先失陪一下了。”
儘自己,一個小女孩不滿的聲音傳來。
“大哥哥,你不是說了要提供幫助找我們走丟的小匿葉龍嗎?”
淵上帶著歉意的聲音傳來。說道:“大哥哥過一會就來幫忙,先走了。”
小男孩不滿的聲音傳來,喊道:“大哥哥你騙人,會被火燒成灰燼的!”
……
過了好一會兒,淵上才急匆匆地趕到了邵雲麵前,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淵上大口喘著氣,嗬斥帶喘的說道:“來啦,來啦,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邵雲並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要求,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淵上,然後問道:“你剛才乾什麼去了?我怎麼聽到有小孩子的聲音,你剛才是和誰在說話呢?”
淵上被邵雲這麼一問,顯得有些局促,
他訕訕地笑了笑,不太自信地解釋道:“哦,那個啊……我剛剛在和懸木人部落的多巴小朋友還有胡妮小朋友聊天呢,就是想從他們那裡了解一些事情……”
邵雲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他揚起下巴,好奇地追問道:“哦?那你都了解到了些什麼呢?”
淵上見邵雲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笑嘻嘻地開始分享自己在納塔所搜集到的人文情報,準確地說,是關於懸木人的情報。
“我了解到了很多有關基尼奇的事情呢,還有懸木人的回火夜之類的習俗。”淵上得意洋洋地說道。
然而,邵雲對懸木人的曆史並不是特彆感興趣,表情有些冷淡。
畢竟,他又不是什麼考古學家……
淵上見狀,連忙改口道:“不過,我覺得,您最在意的應該是基尼奇這個人,他啊,小時候,那叫一個慘啊……”
淵上的臉上掛著誇張的表情,他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一邊還時不時地比劃著,將基尼奇小時候的故事演繹得淋漓儘致,而且還添油加醋!
屬於是九真一假……
“基尼奇的爸爸是個超級好賭的人,整天沉迷於賭博,把家裡的錢,房子啊全都輸光了,沒事還揍老婆孩子!”
“他媽媽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離家出走了。”
“基尼奇七歲的時候,好賭的爸爸摔死了!”
“可憐的基尼奇,就這樣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小‘流浪漢’。”
“跟您一比啊,基尼奇的老爸,他就不是一個人啊!畜生啊!”
“而且啊,基尼奇還曾經養過一條小龍呢!可惜那小龍也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他,這讓他小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淵上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好賭的爸,出走的媽,流浪的小龍,破碎的他。
“七歲沒爹,六歲沒娘,活脫脫稻妻輕小說主角人設啊!”
講完基尼奇的故事後,淵上還覺得不夠過癮,又興致勃勃地向邵雲介紹起阿喬來。
“對了,還有他身旁的阿喬!這個叫阿喬的生物,被封印在基尼奇手腕帶著的神秘腕刻裡,平日裡,隻能借燃素來顯現樣貌。”
“根據我所掌握的情報,他可是納塔萬年前的,龍族的存在,根據我掌握的情報,他的真實姓名應該是‘阿·阿瓦喬·庫穆勒坎·庫·雷爾’。”
“隻可惜,現在還沒辦法確定這些信息的真實性。要是我能找到龍族傳說中的聖山……嘻嘻,到時候一切真相就都能大白於天下啦!”
一想到這裡,淵上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癡漢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