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你怎麼了?看起來心神不寧的。”
刻晴緩緩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坐在自己麵前的夜蘭。
她歎了口氣,情緒低落地道:“沒事,我隻是感覺,最近的日子異常安靜,安靜得讓人害怕。”
“我原本以為,借助邵雲先生的威名,幫助凝光大人度過危機,解決璃月那無序的商業競爭。”
“但現在,一切都太詭異了,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
夜蘭聽到刻晴用“平靜”來形容現在的璃月,不禁心生疑惑,問道:“平靜不好嗎?”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刻晴會對這樣的狀態感到不滿。
然而,刻晴卻使勁地晃了晃腦袋,堅決地否定道:“不,我覺得這一切都太有‘秩序’了,反而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她皺起眉頭,對這種死一般的平靜有著深深的擔憂。
緊接著,刻晴竭儘全力地描述起現在璃月的商界氛圍。
她形容道:“如今的璃月港商界,就如同一鍋黏稠的米粥一般,無論你往裡麵投入任何東西,都不會掀起絲毫的浪花。”
夜蘭聽後,若有所思地安慰道:“或許,這對璃月來說是最好的局麵呢。”
“大家都能賺到錢,我們不僅可以賺取蒙德的財富,還有稻妻、須彌以及楓丹的錢!”
“這樣一來,大家都能獲利,又何必窩裡鬥呢?”
夜蘭的話語讓刻晴陷入了沉思。
思索片刻後,她有些迷茫地看著夜蘭,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
“其實,我真正擔心的是,我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玉衡星明明應該是剛正不阿的座右銘,但,我……我感覺我玷汙了玉衡星的名字。”
夜蘭見到刻晴有些自我否定,心中不禁一緊,連忙伸手握住刻晴的手,輕聲安慰道:
“刻晴,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時候,光有理想是不夠的,現實往往就是如此殘酷……”
刻晴微微皺起眉頭,對夜蘭的話並不認同,但還是沒有打斷她,繼續聽著。
夜蘭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有時候我們需要接受現實,學會適應它。”
刻晴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喃喃自語道:“可是,我總覺得我變了,凝光大人好像也變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但我卻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發生了變化。”
說著,刻晴抬起頭盯著夜蘭,想要從她的眼睛裡找到答案。
終於,她問出了那個一直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問題。
“你覺得,凝光大人變了嗎?”
夜蘭被刻晴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她的目光有些躲閃,不敢與刻晴對視。
沉默片刻後,夜蘭緩緩說道:“凝光啊……她或許從來都沒有變過……或許,她隻是越來越接近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
此刻,群玉閣。
凝光端坐在她那張雕花嵌玉的桌案後,身姿優雅,與周圍的奢華環境融為一體。
她輕輕翹起的二郎腿,右手隨意地搭在膝上,指尖有節奏地敲打著身上的旗袍,透露出一種閒適而又不失威嚴的氣質。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這位名叫“芷巧”的女商人身上,芷巧頭戴玉石發簪,身著淡雅華貴的衣裳,與凝光一起襯托著群玉閣內的珠光寶氣。
她手中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古樸的匣子,匣子上雕刻著繁複的雕飾,看著就價值不菲。
芷巧的麵容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她所帶來的貨物顯然非同小可,是傳家寶,希望引起凝光這位大人物的注意。
“你來見我,有何貴乾?”凝光的聲音清脆而溫和,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芷巧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打開盒子,放在桌案上,強顏歡笑地為凝光介紹起盒子裡的寶貝,說道:
“凝光大人……這是,我家的傳家寶,請您笑納。”
凝光的目光被盒子裡的東西吸引,她看到裡麵擺放著數塊精美的玉石,每一塊都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她伸手拿起其中一枚品相不錯的玉石,放在手中仔細打量著,感受著玉石的質地和紋理。
表麵光滑如鏡,隱隱泛著溫潤的光澤,珠圓玉潤啊……
緊接著,凝光饒有興致地看著芷巧,輕聲說道:“我記得你,你是叫芷巧,對吧?”
“你們家是做礦石生意的,自從層岩巨淵重新開放後,你們家可是賺得盆滿缽滿啊……”
芷巧聽著凝光的話語,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雙手局促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位置,低垂著雙眸,不敢與凝光對視,隻是微微頷首,聲音略微顫抖地應道:
“是……是的,凝光大人,您記性真好。”
為了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氣氛,芷巧趕忙拍起了凝光的馬屁。
“承蒙凝光大人您的英明大義,願意給我們這些小商人一條生路,讓我們有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