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奧藏山的山頂石桌旁,閒雲正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石椅上,看著麵前的杯中茶。
自從申鶴重病,帝君自封,眾仙失去了領袖以來,這一連串的變故讓閒雲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也就是璃月港現在沒有出亂子了,要不然,閒雲她現在得瘋。
閒雲在想,要是自己沒跟凝光對著乾,凝光是不是就不會鋌而走險。一切是不是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就在閒雲拿起茶杯,準備輕抿一口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身影,穩穩地落在了她的對麵。
閒雲定睛一看,原來是降魔大聖“魈”。
閒雲放下茶杯,問候道:“降魔大聖,怎麼了?不在荻花洲的望舒客棧,來奧藏山找我有何事?”
魈坐在石凳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鼻孔中緩緩地吐出了一股熱氣,講述起幾天前他與往生堂堂主胡桃相遇的經曆。
“前幾日,我在輕策莊的竹林間遇到了胡堂主。”
“她向我提出了一個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她問我,帝君去了哪裡,我不知該如何回應……”
說到這裡,一向沉著冷靜的魈,臉上罕見地流露出了一絲憂慮的神色。
“現在,帝君選擇了自我封印,我對於璃月的未來,從未感到像現在這樣迷茫和不安。留雲,你呢?”
閒雲聽完魈的話,她心中何嘗不也是一個念頭啊?
“本仙也一樣,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魈將自己內心的憂慮和想法,毫無保留地向閒雲傾訴了出來。
“趁著現在邵雲不在璃月,我們應當儘快請帝君出山,帝君現在無需再遵守那個所謂的約定,邵雲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從納塔回來監督帝君是否履行了他的職責!”
閒雲伸出兩根手指,堅決地否決了魈的提議。
“首先,我也曾嘗試去勸說帝君,但帝君認為這一切的發生,與他自身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他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緊接著,閒雲感到心力交瘁,講出了第二個原因。
“第二,我現在真的沒有那個精力了,申鶴她……”
一談到申鶴,閒雲留下兩行清淚,哭泣著繼續說道:“本仙,本仙沒有照顧好我那苦命的徒兒……”
魈看著閒雲一臉絕望的表情,自知不能依靠她,便打算自己想辦法。
“我想去一趟蒙德,與當初在荻花洲幫助我壓製住體內魔神殘渣的那位,商談一下,我無法接受他犯的錯誤,由帝君買單!”
閒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搖了搖頭,奉勸道:“彆去了,帝君都完不成的事情,你去也是白搭,況且,你走了,荻花洲那邊怎麼辦?”
說著,閒雲給魈倒了一碗茶,溫聲勸說道:“喝點茶吧,讓心情平靜下來……然後,魈,你就趕緊回望舒客棧吧。”
魈看著閒雲給自己倒的清茶,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哎……”
……
納塔,聖火競技場。
當邵雲帶著愚人眾的“冰胖”,護送煙謎主的人趕到聖火競技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聖火競技場內燈火通明,隨著避難的人數增多,競技場的決鬥場,都開始搭建帳篷了。
話事處的工作人員看著又來了這麼一大群平民來避難來了,頭也有些疼了,這真是考驗,工作人員的腦洞了,怎麼在看似快要安排不下去的競技場內,再安排人……
然而,邵雲並沒有幫助工作人員安頓這些前來避難的納塔老百姓。
他心中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亟待解決——通知瑪薇卡有關深淵的斬首行動。
話事處的大廳裡,瑪薇卡正站在一幅巨大的納塔地圖前,全神貫注地研究著。
她手中拿著各種情報資料,不斷地在地圖上標記、分析,理清當前納塔戰局的脈絡。
就在這時,邵雲快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徑直走到瑪薇卡麵前,鄭重地說道:
“瑪薇卡,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瑪薇卡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凝重的邵雲,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邵雲將淵上傳遞給他的情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瑪薇卡,語氣嚴肅地說道:“深淵接下來可能會展開斬首行動。”
“我推測,要麼是你,要麼是那五位已經覺醒古名的納塔英雄。”
瑪薇卡聞言,心中一緊,要是彆人這麼說,瑪薇卡不一定信,但邵雲說的,那可信度就很高了。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她還是多問了一句:“這個消息確定屬實嗎?”
邵雲斬釘截鐵地說道:“絕對屬實!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畢竟,在搞情報方麵,淵上真的是很厲害!
瑪薇卡沉思片刻,開始站在深淵的角度分析這一情況。
“對六英雄下手?或者,對我下手?”
“確實,現在深淵的進攻受到了阻礙,在沒有取得明顯戰果、陷入僵持階段的情況下,他們確實有可能采取這種極端手段。”
緊接著,瑪薇卡開始琢磨起了納塔五位英雄的現狀和要不要將這五人調回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