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談論著“博士”的時候,蒙德,低語森林。
狂風呼嘯著,無情地吹打著光禿禿的樹木。
雪花在空中肆意飛舞,與狂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白茫茫的風牆。
這場暴風雪來勢洶洶,仿佛要將整個蒙德都吞噬掉。
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蒙德處境跟納塔差不多,都在被深淵的力量侵蝕著。
隻不過納塔是被深淵魔物入侵,而納塔則是被深淵教團,營造的暴風雪入侵的。
此時此刻,在蒙德的低語森林裡,一支愚人眾外交使團正艱難地跋涉著。
這支使團規模龐大,帶來了一百多艘裝滿各種物資的貨運熱氣球。
厚厚的積雪覆蓋了整個蒙德境內,低語森林區域的積雪,足有一人多高,這使得隊伍的行進速度變得極為緩慢。
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在積雪中艱難地挪動。
就在他們緩慢前行的過程中,一行人偶然路過了一個廢棄的盜寶團營地。
這個營地周圍的積雪相對較淺,為他們的前進帶來了一些便利,減少了不少阻礙。
可以說,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也並非全無好處。
它至少清理掉了許多在蒙德地區活動的盜寶團。
那些隻是小偷小摸、尚未犯下死罪的盜寶團成員,眼見形勢不妙,紛紛立刻前往蒙德城自首。
雖說,蒙德城的牢房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但總比在這冰天雪地的野外挨凍要強得多。
然而,對於那些犯下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等重罪的盜寶團來說,他們可不敢去蒙德城自首,選擇在野外玩“漫漫長夜”。
這些人原本還心存僥幸,以為這場暴風雪會很快結束,他們可以繼續在野外逍遙法外。
可是,直到他們被嚴寒凍僵,也沒有等到風雪消散的那一刻。
此刻,阿蕾奇諾身披執行官的外套,站在盜寶團營地前,看著眼前的景象。
營地內,被大雪覆蓋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凍僵的屍體。
阿蕾奇諾的目光緩緩掃過這些屍體,然後評價道:“無儘的大雪,如刀子一般的勁風,還有,一些凍僵的屍體……”
她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冷漠,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
畢竟,有時候在至冬的雪原上,有時候也能看見……
說完,阿蕾奇諾抬起腳,用高跟鞋的鞋尖輕輕戳了一下眼前盜寶團營地內的一具凍僵屍體。
同樣披著執行官大衣的達達利亞站在阿蕾奇諾身旁,他彎下腰,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在手中迅速團成一個雪球。
“確實啊,這天氣真的趕上老家的雪原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至冬把蒙德買下來了呢。”
阿蕾奇諾聽到達達利亞的話,調侃道:“‘富人’應該不會花錢買這麼一大片廢土吧。”
緊接著,阿蕾奇諾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始“如數家珍”般地說起了這段時間執行官們在各個國家所造成的損失。
“而且,女士在蒙德造成的損失、你在璃月造成的損失、散兵在稻妻造成的損失、博士在須彌造成的損失……”
“以及,我在楓丹又坑了他一百五十億摩拉。”
“我覺得,他最近一段時間隻會耕耘他在楓丹收購的印刷行業,回一回血。”
達達利亞見阿蕾奇諾談起了,大家是如何坑害執行官‘富人’,便開玩笑的說道:
“本來‘富人’那家夥還對我頗有微詞的,畢竟我害的他失去了五百多億摩拉。”
“但現在,大家都造成了損失,我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呢。”
阿蕾奇諾並沒有像達達利亞一樣開玩笑,她的眉頭緊緊皺起,觀察起了周圍那一人多高的積雪。
“看來,事情的發展比女皇陛下所預料的還要糟糕啊。”
“除了蒙德城和荊夫港還有人居住外,現在的蒙德野外應該很難見到人影了。”
……
就在阿蕾奇諾、達達利亞以及其他愚人眾們艱難地在這厚厚的積雪中艱難前行時。
一棵光禿禿的樹上的閃過了一道紅色身影。
這道紅色的身影,正是偵查騎士“安柏”。
此刻的,安柏身披厚重的西風騎士冬裝,白色的鬥篷在風雪中獵獵作響。
她身披厚重的西風騎士冬裝,白色的鬥篷在風雪中獵獵作響。
雖說,蒙德已被大雪所籠罩,天地間一片銀白。
但安柏依舊如往常一樣,在低語森林中巡邏。
由於積雪太厚,她無法在地麵行走,隻能像鬆鼠一樣在樹梢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