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薇卡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堅定,還是那句話,她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夜神就這麼因為力量枯竭而死。
“不,您為了保護納塔這麼久,我不能看著您就這麼消散。您是我們納塔文化的載體,您要是消散了,納塔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夜神還想再勸勸瑪薇卡,畢竟,她還有大好的年華去體會人生,不能浪費在自己這個將死的存在身上!
“可是……”
瑪薇卡斷然拒絕了夜神的勸說,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的神情。
“沒什麼可是的,我已經體會到了我未曾體會過的一切。”
“邵雲先生已經讓我體會到了一個普通女孩的一天,我已經沒什麼遺憾了。”
瑪薇卡那滿足和幸福的語氣中,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在回憶著與邵雲共度的美好時光。
夜神聽完瑪薇卡言語中表露的愛意,有些驚訝地說道:“難怪‘聖夜旅織’上會記錄您的事情,看來您挺喜歡他的。”
瑪薇卡的臉頰微微泛紅,她羞澀地低下了頭,手指輕輕擺弄著胸前的拉鎖,低聲說道:
“嗯,他是一個很特彆的人,讓我感受到了許久沒有感受過的快樂。就像約會一樣……”
緊接著,瑪薇卡又主動與邵雲的感情劃清界限。
“但,畢竟人家已經結婚了,我得保持適當的距離。”
雖說是主動劃清界限,但瑪薇卡內心還是有些不甘的,要不,留個遺書,至少讓對方知道自己對他的好感吧!
“不過,我在想啊,要不在我死之前,給邵雲留下一封深情的表白信?反正到那時,我已經不在了,也不會給他帶去任何困擾,不是嗎?”
夜神靜靜聆聽著瑪薇卡這番既樂觀又豁達的言語,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還真是個樂觀的人啊……”夜神輕聲感慨道。
……
與此同時,遠在提瓦特大陸東邊的蒙德。
半個月以來,蒙德地區的暴風雪隨著深淵教團的撤離徹底停歇了下來。
天空逐漸放晴,陽光灑在大地上,給人們帶來了一絲溫暖。
積雪開始慢慢融化,露出了下麵斑駁的土地。
儘管氣溫有所回升,但也僅僅隻是升到了零上五六度而已。
這樣的溫度對於蒙德來說,還遠遠不夠讓它恢複到曾經溫暖宜人的狀態。
大地上依然是一片荒蕪,遍地的枯草和光禿禿的樹木,形成了一幅蕭瑟的畫麵。
沒有一絲綠意,沒有一點生機。
不過,對於蒙德的老百姓們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兆頭了。
他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會越來越好,生活也會逐漸回歸正軌。
迪盧克都開始清理壞死的葡萄藤,重新種植葡萄,繼續釀酒。
雷澤計劃回奔狼領生活,一切都好起來了……嗎?
隻有少數的蒙德高層人士才真正了解事情的真相。
這看似平靜的表麵下,隻是崩潰前的寧靜,而普通的蒙德百姓對此卻一無所知。
此時此刻,西風騎士團,阿貝多的辦公室。
艾莉絲在這半個多月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軟的硬的,蠻的橫的,可謂是花招百出。
但是,任你艾莉絲說書唱戲,風神就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就是沒有將熒還有派蒙還回來的想法。
艾莉絲斜靠在阿貝多的辦公椅上,滿臉愁容。
她心裡清楚,納塔的危機即將在一周內得到解決,而邵雲這個可怕的人形天災也將隨之歸來。
一旦邵雲回來,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一切都將毀於一旦!
風神必死無疑,巴巴托斯沒有一點勝算!
艾莉絲痛苦地捂住眼睛,絕望地喊道:“怎麼辦?怎麼辦啊!”
而就在這時,阿貝多卻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思考著另一個問題。
思來想去,他將這個問題告訴給了艾莉絲。
“艾莉絲女士,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深淵教團的成員開始出現在龍脊雪山了……”
艾莉絲聽到深淵教團竟然出現在龍脊雪山,心中頓時一緊,她立刻猜到這是深淵教團的王子殿下“空”失去了耐心,準備利用魔龍“杜林”給蒙德上上強度!
“彆告訴我,深淵教團,要複活杜林!”艾莉絲放下捂著眼睛的手,直直地盯著阿貝多。
她多麼希望從他那裡得到否定的答案。
儘管阿貝多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深淵教團確實有這樣的計劃,但考慮到之前東風之龍“特瓦林”的遭遇,他也無法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
“很有這個可能,”阿貝多緩緩說道,“深淵教團曾經試圖腐化東風之龍……所以這次他們在龍脊雪山的行動,確實很有可能是為了達成同樣的目的。”
所謂有些柿子就挑軟的捏的想法,艾莉絲埋怨起了“空”。
明明之前答應過要撤離蒙德,現在卻又突然卷土重來,簡直就是言而無信!
“這個該死的深淵教團,言而無信的家夥!”艾莉絲憤憤不平地抱怨道,“說好了撤離蒙德,現在卻又跑回來搗亂!”
阿貝多並沒有被艾莉絲的情緒所影響,他冷靜地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艾莉絲女士,恕我直言,你與那位深淵教團的王子殿下的協議是:把榮譽騎士、派蒙還有邵雲的女兒都救出來。”
“但是,現在人沒全救出來,人家沒把邵雲先生從納塔拽回來,就已經很仁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