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看著刻晴氣衝衝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輕聲嘀咕道:“莫名其妙的……”
她愣了片刻,轉念一想,忽然察覺到或許是自己有些越庖代俎了,搶了刻晴的風頭啊。
這麼一想倒也合理,畢竟這廟會是刻晴先提出來的,自己卻在這裡指手畫腳、規劃利潤分配,確實容易招人厭煩。
“沒想到,刻晴這小妮子,脾氣還挺衝的……”凝光無奈地輕笑一聲,隨即說道,“罷了,我也不跟她計較,私下裡派點人手幫幫她就好了。”
為了能在暗地裡為刻晴籌辦廟會保駕護航,同時又照顧到她的臉麵,凝光知道自己的三個貼身秘書肯定不合適,她們出麵太容易讓人聯想到自己。
那自己手下算得上“無關人士”,又有能力幫忙的,也就隻有夜蘭和北鬥了。
夜蘭,明麵上是就職於總務司,雖說,暗地裡是凝光的情報官……但跟凝光的關係屬於是“合作”
類比的話就跟特裡勞尼還有範德林德幫差不多……)
北鬥,武裝船隊“南十字”的首領,民間義士!
這兩位,跟自己明麵上是沒有什麼太大關聯,適合去協助刻晴啊!
一想到要讓夜蘭和北鬥去協助刻晴,凝光便吩咐了一聲,讓侍女先把餐桌上的晚餐撤下去。
然後差人先去通知一下夜蘭。
待侍女應聲前來,將碗筷收走後,她起身走到日常辦公的書案後坐下,靜候夜蘭的到來。
沒過多久,夜蘭便接到了凝光的召見命令,很快就趕到了群玉閣。
看著坐在書案後氣定神閒的凝光,夜蘭率先開口問道:“凝光大人,叫我來有何貴乾啊?”
凝光抬眸看向她,語氣乾脆,毫不拖泥帶水地吩咐道:“交給你個任務,刻晴要舉辦一場廟會,你去幫忙協助一下。”
話音剛落,她又顧忌刻晴的臉麵,補充了一句。
“對了,彆說是我安排你去的,就當是你自己正好有空,主動去幫忙的。”
夜蘭聽完,心中有些疑惑,這不過是個簡單的協助任務,凝光竟然特意把自己叫過來交代,實在有些奇怪。
她挑眉問道:“就這麼簡單?”
凝光挑了挑眉,反問道:“怎麼?不願意?還是有什麼意見啊?”
夜蘭當然沒什麼意見,反正她本就受雇於凝光,對方交代的任務,自己照做便是。
她當即應道:“沒什麼,我會挑個時間接觸刻晴的,具體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凝光連忙叫住了她,補充道,“你再幫我把北鬥船長叫來,我聽說她的船隊最近放假,她本人肯定清閒著呢,正好能搭把手。”
夜蘭聞言聳了聳肩,爽快地答應道:“好的,沒問題。”
反正也就是多傳一句話的事情,倒也不麻煩。
……
夜蘭走後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正打算在萬民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北鬥帶著一身海風氣息來到了群玉閣。
看見坐在書案後的凝光,北鬥便揚聲笑道:“呦吼,凝光,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怎麼有空叫我來你這群玉閣啊?”
說著,她摸了摸肚子,眼珠一轉,猜測道:“難道是良心發現,要請我吃頓好的?”
凝光抬眼看著大大咧咧,十分豪爽的北鬥,忍不住輕笑一聲:“我叫北鬥船長來,可不是為了請客吃飯,是有好事惦記著你啊。”
“好事?”北鬥眼睛一亮,幾步跨到書案前,壓根沒顧什麼規矩,“咚”地一屁股坐在冰涼的紅木書案上,右腿隨意地往案麵一踏,靴底沾著的細沙簌簌落在卷宗上。
她歪著頭看凝光,帶著股爽利勁兒問道:“是什麼好事?我倒要聽聽,這天底下能掉下來什麼餡餅砸到我頭上。”
看著北鬥這副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豪放模樣,凝光心裡反倒覺得親切。
畢竟,北鬥從不過問她那些勾心鬥角的政務,也不知道她藏在從容下的糟心事,跟她說話也不用太費儘心機琢磨。
她指尖輕輕敲了敲案麵,避開北鬥踩在上麵的靴子,隨口問道:“對了,最近你船隊跟稻妻的生意,做得怎麼樣?”
北鬥一聽凝光打聽船隊生意,眼睛一瞪,故意往後縮了縮肩膀,雙手在身前擺了擺,裝作慌張的樣子。
“哎哎哎!我該孝敬你的,可一分都沒少啊,賬本清清楚楚,你可不能平白無故找我麻煩!”
凝光看著她這副故意疏遠的模樣,嗔怪道:“北鬥船長何時學來的這副掃興樣子?就是隨口問問近況,至於這麼緊張嗎?”
“哈哈哈!”北鬥見凝光果然“上鉤”,猛地一拍踩在書案上的右腿,笑得肩膀都在抖。
“開個玩笑嘛,看你急的!跟你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
“最近風平浪靜,稻妻那邊的貨走得順,就是碼頭的小子們總念叨著沒處熱鬨,閒得發慌。”
凝光看著她笑得爽朗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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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璃月,大概也就北鬥敢這麼跟自己沒大沒小地開玩笑了,這份不摻算計的熟稔,倒讓她覺得難得的輕鬆。
她收起笑意,回歸正題道:“我叫你來,確實有件好事。刻晴打算在璃月辦一場廟會,規模不小,我想著,你要不要參與進來?”
“廟會?”北鬥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撓了撓後腦勺。
“這廟會跟我的船隊有啥關係?總不能讓我把我的死兆星號從水裡開到街上去吧?”
這是什麼“旱地行舟”的行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