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之國,深淵教團的駐地此刻熱鬨得如同璃月的海燈節一般,一場屬於深淵成員的大聯歡正在熱烈上演。
深淵法師,深淵使徒、深淵詠者,深罪浸禮者都開始慶祝這個“假死”計劃的成功。
空感受著大家的快樂,猛地高舉右手,聲音洪亮地歡呼道:“耶!成功了!我們的計劃終於成功了!”
自從策劃讓“霜降”扮演卡皮塔諾執行“假死”計劃以來,他就一直緊繃著神經,生怕出現任何差錯。
如今計劃圓滿完成,這份喜悅讓他忍不住想要放聲慶祝。
站在空身旁的深淵使徒?激流,此刻更是一副“你若三冬來,換我一場雪白”的模樣,對著空高聲歡呼。
“王子殿下威武霸氣!王子殿下舉世無雙!王子殿下聰明絕頂!”
“能跟隨王子殿下完成這麼偉大的計劃,是我們所有人的榮幸!”
經過激流這麼一帶頭,一時間,“王子殿下威武”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空此刻早已被計劃勝利的快樂衝昏了頭腦,聽到激流這麼毫不吝嗇地誇讚自己,心中更是得意。
他笑著拍了拍激流的肩膀,洋洋得意地說道:“激流,你這誇人的功力不錯啊,越來越會說話了。”
深淵使徒?激流作為淵上的開山大弟子,早就把淵上那套拍馬屁的功夫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立刻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語氣誠懇地說道:
“殿下過獎了,這都是王子殿下教育得好!若不是殿下平日裡悉心指導,我們哪有機會參與這麼偉大的計劃,更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空一聽這話,更是心花怒放,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好!說得好!”
……
然而,與外麵熱鬨的氛圍不同,深淵教團的一處營帳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剛從地脈裡被複活的冰深淵使徒“霜降”,此刻正狼狽地躺在淵上為他準備的床上。
他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開重裝了一遍,每動一下都傳來鑽心的疼痛,皮膚上還殘留著被天啟馬力量灼燒、撕裂的痕跡,哪怕已經被複活,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感依舊沒有消失。
“我感覺我的靈魂都在隱隱作痛啊……啊……疼死我了……”
他回想起白天被天啟馬力量吞噬的場景,那種被瘟疫、火焰、蝗蟲同時折磨的痛苦,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若不是不死詛咒,外加上淵上提前安排好了地脈複活的儀式,他真的感覺要交代在納塔了。
“邵雲先生,下手也太狠了,就算是演給彆人看,也不用真的這麼疼吧……”
就在這時,營帳門被輕輕推開,淵上走了進來。
他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霜降,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怎麼樣?‘卡皮塔諾’先生,這次的‘假死’體驗還不錯吧?”
霜降聽到淵上的聲音,艱難地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快疼死了……”
淵上站在霜降的床邊,看著他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臉上的調侃漸漸褪去,語氣變得溫和了幾分,輕聲勸慰道:
“彆這麼大驚小怪的,這很正常。”
“當初激流被複活的時候,跟你現在的狀態也差不多,渾身疼得直哼哼,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都是地脈複活後的小後遺症,過幾天身體適應了,疼痛感自然就會消失,安心修養就行。”
畢竟霜降這次為了計劃出生入死,確實受了不少罪,這點安慰還是該有的。
霜降聽到淵上的話,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至少知道這種痛苦不是永久性的。
但一想到自己這次九死一生的經曆,他還是忍不住追問起了自己應得的功勞與回報。
畢竟這可是拿命換來的任務,好處必須問清楚,可不能稀裡糊塗就過去了。
“對了,淵上大哥,”霜降艱難地轉動了一下腦袋,目光落在淵上身上。
“我這次可是完成了這麼重要的任務,成功扮演卡皮塔諾騙過了愚人眾……之前您說過,完成任務後會有好處,那您說的好處……”
淵上一聽霜降問起好處,立刻挺直了腰板,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肯定少不了你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王子殿下剛才還在跟我念叨你呢,說你這次立了大功,過一會兒忙完外麵的慶祝,就會親自來慰問你,到時候會給你頒發獎勵。”
他頓了頓,又給霜降吃了顆定心丸。
“至於你的仕途,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這次任務完成得這麼漂亮,王子殿下心裡都記著呢,以後在深淵教團裡,你肯定能平步青雲。”
當然,以後咱們教團有重要任務,第一個就會想到你!——淵上沒說出來的話)
霜降聽到這話,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他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還是深淵教團這個“企業”好啊,說話算話,從不打空頭支票,隻要肯賣命,就有實實在在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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