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皇宮後花園,得了長孫太後準許才進來,見到堂姐鄭麗珍的鄭麗琬神色複雜,對方那含怨帶悲的眸光,配上那蒼白的麵龐,更是讓她不敢直視。
“父,父親他......將我舍棄了嗎?”
鄭麗珍紅著眼眶,問出這樣一個根本不需要麵前之人回答的問題。
比起去年消瘦了許多的身子,輕輕晃動了幾下,被一旁的貼身宮女攙扶住。
鄭麗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隻能夠低著頭輕聲安慰。
“姐姐放心,等我入了宮,肯定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鄭麗珍淒涼又諷刺的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
“嗬嗬......好妹妹啊,看來陛下許了你不低的位置呢,今後我這一個小小的婕妤,見了您怕是也要行禮問安了吧?”
她隻覺得身子骨有種被寒意灌入的僵硬無力感,身體好像變得越來越沉。
讓攙扶她的宮女都察覺到了不對。
“娘娘,娘娘,您.....您怎麼了?”
.......
“陛下,鄭婕妤病倒了.......”
禦書房中,亮如白晝,就連龍案之上的台燈也還亮著光。
李承乾正在看著一封漢王李恪金雕送回的書信,信中不僅僅有文字描述,還有一張張黑白照片,被一同送了回來。
第一張照片之上,赫然便是正站在一片海岸邊上,正在大唐星辰日月旗下合影的漢王李恪、梁王李愔、魯王李元昌以及荊王李元景。
他們身後的海上遠處,還能看到一條從海中探出半個龐大身軀的覆海大聖。
李承乾麵露微笑,忽而聽到一旁王德緊張的聲音,蹙了蹙眉,問了一遍。
“怎麼了?”
王德神情緊張:“陛下,鄭婕妤病倒了。”
李承乾皺眉:“太醫怎麼說?”
“江太醫正在醫治,說是中了風寒......”
頓時,李承乾便擺了擺手,目光再次看向了手中的書信:“那就讓太醫院醫治就是。”
王德無奈,已然察覺出了這位天武皇帝陛下的心思,沉默的行禮退出。
天武元年進入了秋天。
今夜長安忽而電閃雷鳴,下起了一場大雨。
第二天清晨雨歇,長安空氣中都透露著一股煥然一新的清新感。
商人們依舊在經營他們的生意,來往相迎。
長安周邊的農場主們開始著手組織戒日奴們進行秋收前需要用到的農具,收拾穀倉。
六部的官員們也是忙忙碌碌,肩膀有著巨大的壓力。
然而,自清晨從床榻上迷迷糊糊睜開眼,麵色蒼白的鄭麗珍,卻是沒有在殿內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甚至於......空氣中似乎都未曾有過那位來過的氣息。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甚至可以說是染上了幾分死灰。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