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西市，蘇辰就聽說譙周這小子就差點被人開瓢。
“還真沒有。”
譙周整理了一下衣裳，哭喪著臉說道：“這次的麻煩主要還是我那幾本珍藏惹的。”
“……”
隨著譙周的解釋，蘇辰總算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感情譙周這小子把汲黯以及司馬遷的《大宛列傳》等書籍刊印了出來……也難怪那些名儒、老臣對他那麼不滿。
畢竟這些書裡麵有不少內容是對曆代先帝的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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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您說我要不要停止刊印，售賣？”
“你這些天一共賣了多少冊？”
“一共賣了兩萬冊左右。”
“那絕對不行。”
如果譙周的這些書籍僅僅賣出去幾十冊幾百冊，那可以用銷量不行等理由停止刊印。
可現在銷量這麼好，要是突然停止刊印，會讓人怎麼想？
要是讓有心人借機宣傳，說不定會引起騷亂，讓人覺得自己的新政隨時會廢止。
“可這樣下去我怕是會沒命啊！”譙周是真的怕了。
以前的時候所有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哪怕是那些前輩名儒，可自從刊印銷售這些書籍以來，他在這些名儒前輩心中的地位名聲就開始急劇下降。
今天更是動起了手。
“不會的。”
“這件事你固然得罪了一些人，但也絕對會獲得另外一些人的支持。”
“丞相的意思是？”
“你難道沒發現今天毆打你的人裡麵沒有年輕人嗎？”
譙周眼前一亮，如果自己的這個舉動真的收獲了一批年輕人的支持，那就算得罪那些老不死又有什麼關係？
“我明白了丞相。”
譙周說著就對外麵的車夫喊道：“把我放前麵的路口就行。”
“丞相，那我就先告辭了。”
譙周剛剛走下馬車，學生羅憲就迎了上來。
“先生，您沒事吧？”
譙周看了眼蘇辰離開的方向，皺眉道：“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先回家嗎？”
“我擔心先生您的安全。”
“有什麼好擔心的，難不成你還真覺得那幾個老家夥能傷到我不成？”
羅憲跟隨譙周學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很熟悉對方的性格，幾乎一瞬間他就猜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師父故意的。
可這是為了什麼？
“回去之後你把剩下的書也拿來刊印，包括我自己寫的那幾冊。”
沒等羅憲想明白，耳旁又傳來師父譙周的聲音，這讓他有些驚訝：“先生，那些可都是禁書。”
“就因為是禁書才要刊印。”譙周看著蘇辰遠去的馬車幽幽說道。
他今天為什麼要往蘇辰的馬車上躲，就是想要借此機會試探一下對方的想法，看看自己接下來的舉動會不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對了，售賣所得到的分紅那些不要留下絲毫，全部捐出去，給那些讀書人買筆墨硯台。”
“全部捐出去？”羅憲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師父不是一個貪財的人，但也從來沒有這麼大方過，幾乎所有的大額花銷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全部捐出去。”
“而且不要進行任何形式的宣傳。”
“好。”羅憲覺得自己這位師父有其他的目的，但也沒有多問，直接應下。
譙周安排完一切後就回家沐浴更衣，隨後乘坐馬車前往皇宮教導幾位皇子。
無論將來是改朝換代，還是大漢江山永固，他都要在朝堂上占據一席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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